如若是有蛟在此,腾空不可过风沙,入地则恐跌个筋断骨折,唯能沿狭道而走,故称束蛟。但多半可困住商贾,我二人一人一骑,皆是轻装,再者入冬时节风沙停歇,想来亦不会生出许多麻烦。”
温瑜却并未在意云仲言语,而是饶有兴致望向这卷足有桌案大小的图卷,当中一点,恰好是南公山,而当中交错山峦,与各处地名与此地地势走向,天景如何,竟是分毫不差,尽数陈列在图卷之上。
“小师叔倒是对这山川地势,颇有研究。”
云仲抬头,瞧见女子眼光看来,略微低眉,“其实大多都是由旁人口中听来,这一卷图中,大抵自个儿只走过百之一二,按说远不足将图卷补齐。”
“练剑修行,本已是两件易添疲忧的事。”温瑜挑眉。
“只不过是想瞧瞧,自己上山之后,究竟走过多少处地界,”少年思索一瞬,犹豫答道,“其实这幅图卷,本应由上齐那座小镇而始。我曾从山间藏书当中取出一卷,当中草草写有句话,说人之降世,其实不过走了一圈,而后兜兜转转,总要归于那原本一点。”
窗外细雪飘动不止,但仍能见月光。
少年就这么平平静静坐在此地,平平静静开口,理所应当。
“待到叶老伯与褚老那等年纪,想看看此生到底走过多少路途,究竟算不算愧对此生,俗归俗,但总得始终惦记着点事,才不觉得辛苦。”
ps.状态不好很久了,直到最后一段才感觉算是舒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