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过于显眼,但田地当中定有乱石成片的地界,去往那处寻觅,即可失而复得。”
“本就是一桩小事,无需多添卦银,二十钱足矣。”
街对过那位一身玄衣的道人撇撇嘴,百无聊赖,抛起手头六爻钱,哼哼两声。
直待到那男子道谢去后,这宽胖道人才不咸不淡出口,“老青头近日生意不赖,却不知是拜了那位神仙,一扫这一月之间的颓势。”
老道人乐呵收起二十钱,听闻对街言语,爽朗笑笑,“多行善事平心定气而已,若是这般小事也要求与诸位天上大罗仙,那要真碰上生死之间的大事,又要去寻谁相助,总不能指望诸天神仙每日皆是闭门不出,专门侯着咱这群凡间人求这求那不是。”
“要当真有神仙,天底下贫困潦倒,每至冬时冻死饿死无数百姓,岂会视之不顾,”那宽胖道人嗤之以鼻,明摆是不愿多听这位老道出言,扭扭眉头接茬,“要我说来,世间若是当真有高卧天间的仙人,恐怕也如世上仙家那般,各扫门前雪,不顾旁人瓦上霜,有何出奇之处,有与没有,皆是一回事。”
岂料那老道听闻此话,倒是不曾气结,反是极别扭地瞅过对面道人一眼,“照你所言,满天神佛就应当操心凡尘俗世,为诸事所忙,才可称得上是神仙气度。在
仙家眼中,毕竟凡尘事小,道友若是平日里外出远游,见蝼蚁遇风霜雨雪,难道也要出手去救上一救?”
“既是如此,何必崇之,不过是超脱世间罢了,神仙可往,我等亦可往,仅是如此而已。”明知此般辩驳无用,那宽胖道人也不再深究,只是冷哼两声如此开口,“蝼蚁不曾尊我仰我,我又何苦尊那些虚无缥缈的大罗神仙。”
老道颇有些狐疑,可上下打量一番,总觉眼前这道人,无论是言行举止,或是卜算手段,似乎都与寻常道观当中的道人一般无二,但方才这番言论,的确不像是出自道人之口。
倘若天上真仙不存,道门开山祖又当以何处之,白日飞升一说毕竟缥缈,无人可亲眼瞧见,何况古籍当中寥寥数语,也大多是不根之论,难免有些吹捧雕镂之嫌,故而往往难叫人信服。
大抵也是出于这般缘由,道门中人大都讲说上苍之中有神仙矗立,亦不足为奇,但那宽胖道士却无丁点忌讳,难免引人猜疑。
故而这老道略微留了些心眼,低头收起为金银所裹的米粒,佯装随口问起,“为邻多日,还不曾听说过道友是由何处而来,齐陵道观与其余几地相比,当属极稀少的一处,能以六爻钱起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