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吃酒;若有剩余,来日分到手上,莫要忘了千万别同旁人讲起,因这等事吃过重罚,或是由打军中革去,那便由一桩好事,变为一桩恶事,此间轻重缓急,诸位心头都是有数,无需我明言。”
一众军卒皆是心知肚明,连连摆手笑语,颇有些插科打诨的意味,既是这分利人手皆持,便自然不可无端将旁人供出,倘若是牵连上自个儿,便成了件害人害己的祸事,故而自然极为通透。
军中也罢,军外也罢,况且此举与军纪严明与否,并无半点干系,总是如此。众人牵马而行,就连平日里最是话多的那位焦黑面皮的汉子,也是琢磨明白其中八九分意味,于是再瞧向自家大师兄时节,神色更是恭敬。出山远游的时节,总是自家这位师兄最识大体,行事滴水不漏,且时常教授一众师弟,如何行事如何自保,虽说与马帮交恶时不曾开口阻拦,但除此之外,如何看来都是极称师兄二字。
“师父常年之间行踪无定,且上回前来这凤游郡首府城中,还是多年之前,人生地不熟,确是难寻。且如今天色昏暗,难见行人,又应当到何处去寻。”那位瞧来似是书生的弟子皱眉,上番前来这凤游
郡首府,的确是陈年旧时,时过境迁,眼下再于城中转过几条街巷,着实是眼生,压根也不晓得何处乃是风月街巷,哪处是名震一时的新起酒楼,目之所及皆是生分。
负剑男子停下脚步,思量片刻,而后才缓缓开口:“入城时节,我曾听闻星夜赶路商贾提起,近日马帮受创,竟是被人堂而皇之斩去几十人手,且距郡守府只隔数街距离,衙役巡捕虽说亦是外出,但明摆着是不愿尽责,只是草草将这一众身死之人死因记下,问询周遭铺面两三言,而后便打道回府,反倒是马帮上下闻风而动的时节,接连有数阵军士外出镇场,防备马帮举动,如此看来,能凭一己之力顷刻斩敌近百的,恐怕唯有咱家师父能有这般手段,不若先行寻着那家客栈,再做打算。”
叶翟向来不嗜杀伐,大抵唯有前后两趟出白毫山诛杀西郡马贼的时节,才动雷霆怒意,仙家手段尽出,近乎将数地马贼皆尽斩草除根。虽说如此,但平日里却是不愿造起杀孽,即便听闻马帮一再窥伺,亦是兴趣缺缺,闭门不出,压根不去理会山下一众马帮中人通宵达旦驻守,此番若是几位弟子不远游回返,只怕马帮手下暗探,近乎要将整座白毫山山脚山腰皆尽占去。
如此行事,一来怕是心有余怒,二来便是酩酊大醉,丝毫无忌,这才使得叶翟杀尽马帮来犯之敌。以多年来与自家师父相交年月,自然可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