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掏出枚物件,掀开外头织锦上前两步,躬身递与眉头微皱的叶翟,而后再不出言。
织锦之上,有枚轻巧素白玉石,品相中上,年头奇老,但下角却有枚篆印极好的湖字,瞧来有些坏品相,但的确是力道雄浑,瞧来便是极高明。
叶翟接过那枚白玉,端详片刻,旋即面皮之上便升起丝明悟,将那白玉搁在面前桌案之上,“郡守心意,在下已然知晓,不过出手与否,在下还需些时日想清,来日自会前去城中走上一遭,诸君不妨先行观瞧武谱,再做打算。”说罢冲众人微微点头,又复捧起桌中白玉,迈步往后堂而去,再不吐一字。
堂中众人不得其意,但既是门主开口,当然不得有违,只得先行迈步出正堂,而后前去周遭,寻思着觅得几位弟子,问询书楼所在。郡守爷所托,自需依从,但总要身手再抬升半步,连闯颐章境内所设一十六处宗堂,将宗师位子坐稳,对于一众半步宗师而言,才是最为紧要。
大员老爷有托,自当尽心,但任谁也不愿再多出几成心思,尽一分心意未必可得一分善果,可习武向来是多一分心念,便多一分根基。
叶翟孤身迈入后堂,颓然坐到古旧太师椅上,却是始终不敢再去瞧掌心当中那枚白玉。
昨夜清秋风满后堂,堂前忆故人,堂后思旧物,却道占算绝伦,不知是正堂青乌难断,或是窗外青莲愈青,早秋更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