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思都无。
一旁酒幌下头,有几位汉子正赤膊饮酒,即便如今已有秋意,前几日落雨暂且不论,就连今日外头天色亦是有些阴沉,秋风浮动,冷清十足,可酒酣耳热,断然不顾其他,只情饮酒不止,且是高声叫嚷。
“要老子说来,那白葫门门主何德何能,竟是许多日不曾理会咱帮帮主示好,不过是凭空撞天运,捡来本不俗剑谱,便一跃迈到一众门派帮派的脑瓜顶上去了,眼界高得浑然不将一众门派搁在眼里,我马帮虽说出身差些,但如今凤游郡上下门派可是皆尽都是怯我帮三分,帮中宗师,即便是轮番死斗,如何都能将那白葫门门主斩落。”其中一位赤膊汉子面带凶光,撂下杯盏冷笑道。
“且不该如此说,那白葫门门主剑术奇高,马帮势勇,但终归是根基浅淡,如若是白葫门再出两位宗师,贸然举动,大抵便要吃上不少亏。”那汉子身侧一人摇头,“如今门派,或深或浅皆有后手,仅一位白葫门主的身手,便已是深不可测,再跳出几个刀枪剑斧宗师,凭帮中那些宗师,势必败下阵来。”
先才那汉子皱眉,沉声骂道,“如此令那白葫门始终压在马帮头顶,着实招人烦闷,倒还当真不如拼上底蕴性命,同这脑人帮派鱼死网破,争上口意气。”
诸般怨恼,致使一众汉子饮酒时候,神色越发凶顽,一旁添酒小厮都是不敢多言,连斟酒时节都得多增几分谨慎,免得眼前这几位恼怒,临了不予酒钱,再吃上顿好打,入不敷出。
恰好此时,酒摊外头又来了位面色极冷的少侠,提起枚葫芦递到店家手上,自行落座,漠然开口,“斟上半葫芦烧酒,无需诸般讲究,尽管烈些便是。”
小二点头,又往一旁赤膊汉子处瞧瞧,略微凑近压低声响道,“小的一眼便可瞧出,少侠是打凤游郡外头而来,兴许不晓得那桌人的来历,虽是年少多轻狂,可少侠也休要招惹,免得惹祸上身;原本小摊烈酒还富余不少,皆是由凤游郡运来的上好烈酒,但如今却是大都叫那帮汉子揽去,如是少侠不介怀,小的便挑些淡些的酒水,替少侠满上,正好折些酒钱,用做日后盘缠。”
那面色冷清的少侠眉头微蹙,寻思片刻,最终亦是点点头道,“尽管打来便是,店家莫要忧心太多,出门在外,必然要添几分小心,这番道理,自然明悟。”
见这少侠并非是初入江湖的雏儿,小二总算长出口气,连连点头,才拎着葫芦前去舀酒,不过仍旧是冲一旁长桌上瞅过一眼,忧心忡忡。酒水最是壮胆,何况本就是江湖中人,比起寻常百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