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帐中人,在意的只是这车马快慢。”
“铁打世家,流水家主。”楚泾川松开口气,畅快道,“要么怎会愿与李兄说敞亮话,同病之人,蒲团为榻,茶汤为药,总不乏相谈的兴致。”
李俞粗壮五指松开茶盏,挑眉冲对座那位面色灰败,神情却松弛许多的男子看去,“既然是要说敞亮话,那方才那书生提起的事,是你楚泾川亲手为之?”
楚泾川动作一顿,似笑非笑循李俞目光对视而去,神情阴诡,双肩耸动,竟是放声笑起。三层楼中,张狂笑声绕梁难绝。
“都说是祸不及儿女,但和以解恨,唯有自上而下,皆尽除之。”
“这些年疏于修行,可若论起动刀兵杀意,楚某熟得很。”
“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