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这位瘦如枯柴的中年汉子,极喜举着两条铜筒,往里填上不知从何处寻来的枯叶,随后使火燃着筒头,畅畅快快吞下两口烟尘,说是没钱买上杆烟袋锅,只好用此物替代,抽着也巴适。久而久之,倒是人们大都忘却了此人本名,只以丁二筒称呼。
韩江陵也凑近闻过一回,只可惜那烟雾实在呛得紧,险些熏出泪来,往后任凭丁二筒再劝,少年也不愿再上前,只远远躲开。
闻言许磐反唇相讥道,“还有心思说我,瞧你喘得那德行,再不少使几回铜筒,到老怕是走几步便要憋背过气去,赶紧收声就是。”
丁二筒自知理亏,不过话语可不见露怯,呲牙揶揄道,“爷自个儿快活似神仙,你这俗人不知其味,甭在这瞎扯。”
“几位看来是行有余力,竟是在此地闲聊起来,要不给几位沏壶上好茶水,让各位解解口干?”
“那感情好,”许磐刚搭腔,便发觉脑后一阵凉气,登时便闭紧口舌往岭上窜去。
身后正是楚镖头手摁腰间峨眉刺,怒目而视。
盘马岭今日雌虎过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