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胥孟府立与不立,岂能是你们所能指点的,要是不服,叫你们家老辈人物来过过招,老夫一并接着。
小童心生向往,无意间瞥见门槛外头有枚凸起的石尖,不由得连连咋舌。当初那些个自命不凡的神仙,应该也是从这地界跑出去的,即使是神仙,连滚带爬的时候,估计也挺疼。
只能埋怨山势如环,任你是神仙老虎,只得从此门出。
燕祁晔今儿个并未打拳,也未曾修行,只是坐在府中蒲团上头,缓缓饮茶。
可每饮一杯,府门旁双膝跪地的一位男子,冷汗便要冒出一抔。
眺木楼线报中说,昨日正午时节,飞来峰老道李抱鱼亲自将张凌渡之女迎上山去,且毫无顾忌之意。
十六位眺木楼身手极好的暗探,皆是隔着十几里,被老道抬掌打出飞来峰,只剩一人回返。
“我原本以为,那位道门昔日之首,不该决断得如此之快,现在看来,倒是我算计错了。”燕祁晔抬起眼皮,吓得那男子连忙叩头不止,顷刻间血流满地。
“怕什么,我与你家楼主相识,岂能难为你一个暗探,”老人面色看不出深浅,只以细刷拨落桌案上头燃尽香灰,“至少这则消息已然落到老夫耳中,算到底,也该老夫谢你才是,过一阵去山下领些赏钱,早早还家便好。”
男子连声道谢,又是忍住钻心痛楚,向那位老者不住叩头。
“原本老夫想去飞来峰走一趟,拜会拜会这位不是道首,却被天下人叫做道首的老前辈,如今
看来,看来还不是时候,只有等他老迈昏聩的时节,再去一观飞来峰胜景。”老人站起身,摇摇晃晃走到府门近前,突然有些感叹:“听说飞来峰可比胥孟府所在的小山头高出好几倍,不知道我这身老骨头,会不会摔死在山崖里头。”
“府中有些脏,洗洗地。”燕祁晔摆摆手,自行而去。
府外门房当中走出两位女子,施礼过后,款款走入府中,将那男子尸首拖出门去,使衣裙下摆缓缓擦净血迹。
尸首额间有枚细孔,并无血水,穿颅而过,透背而出。
老人轻快下山,还不忘顺带瞧瞧山环之中一汪清潭,潭水究竟涨没涨出,不多时便走到山门旁,瞧见那守门小童正靠在低矮山岩旁,瞧着一块石尖发愣。
“小子,看啥呢?这般起劲。”燕祁晔乐呵道,凑到小童身后,也想看看这块寻常石尖有何稀奇的地方。
小童叹息,还当是府中的老下人正要外出,头也不回答道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