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体魄的黑甲,与那位举拳打雨的老者,迟疑开口。
那日吴霜踏剑而去后,那位贪嘴老道又是跑来一趟,好言好语说尽,却横竖是讨不来少年手中的肥厚烤鱼,平白添了一腹气闷,留下张符箓便气哼哼回返山门。
那符箓画卷之上,便有那使枪的精瘦捕快,与举拳打雨,可越百丈的老武人,与街上如墨黑甲。
闻言柳倾倒是有些惊异,转过头来,“二三境的枪道高手,如今世上恐怕还真是不多,练枪者本就不如习刀剑者多,再说修行高人擅枪者,更是凤毛麟角,如此一来,想出一位二三境的枪道高手,难上加难。师弟倒是幸甚,能瞧见这么位难得一见的武人。”
山中水侧,飞流衬下,车马独停,师兄弟坐而论道,倒是真有些许神仙气。
“虽说有心答疑解惑,不过我可从未练过兵刃,多半是纸上谈兵罢了。”书生递给少年一枚路上摘来的黄果,“不过既然长你十载有余,见过的江湖高手,还算不少,二三境的枪道大才,其实也见过两位,一位江湖郎,一位将校,至于剑道高手,江湖上实在太多,不需我赘述太多。”
少年接过黄果,察觉到这果子入手甚是冰冷,即使师兄方才已然在掌中捂过一阵,却还是森冷如铁,不过天寒地冻之中能有果实存留,也算件奇事,故而便托在掌中,不再多问。
书生听听足下飞流声,大概是觉得有些喧闹,便抬手捏起个阵法,不消太多功夫,外头瀑流砸涧声,便被大阵遮去多半,这才继续讲话,“枪式共有几法,枪路共有几脉,此事我的确不懂,同那两位枪道高手的交情,纵使偶有闲聊,也鲜有提及枪法一事,不过大枪如何运力,却是有人同我讲说过。”
“枪有摆划挑崩,拖震拦扎,这倒是老生常谈,但凡习武之人无人不知。常有沙场猛士凭过人膂力提数十上百斤枪矛,所用劲力除却两膀肩被之外,最重腰力,唯有腰背力沉,才可端坐马上冲阵退敌。”略微一顿,书生又从怀中掏出枚黄果,递给云仲,“这枚给你,我吃你掌中那枚就好。”
少年正听得仔细,闻听此话有些不解,不过依旧照做,似乎是书生怀中暖些,递给云仲的这枚黄果,并无方才的冰寒之意。
“谢过师兄。”云仲恭敬行礼。
“无需多礼,”书生点点头,“其实武将马战,能耐其实大都不如步战那般,虽说亦有例外,不过毕竟是端坐马背,凡俗匹夫力从地起,强借马力,若非是宝马良驹,仅驮一员虎背熊腰的沙场猛将便难以坚持上几炷香,再添上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