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可大约猜出此人运剑的流派,但凡是经验老道的剑客,总能窥剑过后猜出个大概。这位颐章江湖红榜行十的剑术宗师,必然精于此道,可方才观瞧之下,却是并未察觉出少年剑法是何流派,就连虎口掌心都只有一层淡淡的浅茧。
练剑之人掌心茧浅,无疑是剑法并未入流的象征,甭管天资如何高绝,也绝未有触剑一瞬而知天下剑术的妖孽,如此看来,这少年剑法压根就不入得厅堂。
而浮沉江湖二三十载的白鸿客卿,又怎会看轻他人,这少年瞧见夏景奕刺破柳叶帮众肠肚之时,压根就连眼皮都未抬。
夏景奕并非如那假暗报中所说,乃是位新收不久的徒弟,而是五六载前已行过了拜师礼,不过还未入帮而已,一身杀意充沛的剑术,乃是他亲手所授。这剑法尤以刺削居多,配合以血槽狭长的窄剑,伤敌之时创口极为可怖。
换了涉世未深的雏儿,恐怕此刻早就胆寒,又哪会代柳叶帮出头。
于是这位白鸿客卿面色不变,可右掌却是有意无意凑近了腰间配剑。
“初入江湖,那有什么师父,只是个闲散人罢了。”云仲也是笑意温润。若是抛却言语,落在旁人眼里,这两位分明是故友相逢开口寒暄,哪有半分生气相向的端倪。
中年客卿笑笑,“既然少侠不便明说,我这外人也不好贸然问询,只不过两帮帮众各为其主,况且是那位坛主心思不轨在先,若是要我师徒二人放了这些敌帮,怕是有些难做。”
“人在江湖当然要随心而行,何苦被帮
派之分迷了双目。”云仲絮絮叨叨。
中年客卿不急不缓,“少侠可知这话在颐章行不通,需得改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才对。”
“行不从心,当然身不由己。”白衣少年挑眉。
“这便是我心意。”
两剑齐出。
兵刃相撞之时,二人皆是有些错愕。
中年客卿惊愕于少年绵延不绝的力道与浑厚剑感,云仲则是有些惊异于这客卿递剑的架势。
两剑相错过后,还是中年宗师先行发难,将窄剑朝云仲长剑轻轻一拨,强行震开半寸,随后长剑便如蛇探蝗伏般,直取少年胸口而去,剑势奇快。
云仲拧腕将长剑轻挪,令剑身朝宗师掌中剑尖迎去,将剑身略微一旋,顺窄剑便缠绕过去。
鸾迎一式,少年一路之上不知出过多少回,直到踏足漠城硬接剑气五百时,才对其中缠附的黏劲有所体悟,再到武陵坡之上双剑对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