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内毒性实在过于浓郁,宗门中的灵药怎个也无法祛除,这该如何是好?”微胖方士的眉头,似乎今日整一天都未曾松弛下来,始终紧锁成结。
山中灵药早就尽数搬出,可吴霜如今脉搏微弱,即便硬灌入口,不能自行行气,亦是于事无补,相反灵药当中的霸道灵气,极易损伤经脉穴道。故而两人束手无策,只得在一旁心急如焚,却始终难以寻出个法子。
大师兄面色亦是极差,沉声道,“事到如今,的确无甚招数应对,倾城蝉乃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奇毒诡毒,若要说天下谁人可解,大概除去那数位山巅绝顶,只有那位黑袍毒尊了。”此话说出,大师兄便随即沉沉叹息一声,“可按先前生死相向的争斗来看,师父同他只怕是积怨已久,虽说不知为何出手救下咱师父,可若是再去讨要解毒之物,只怕是有去无回,更休说帮咱师父祛毒一事了。”
“可外头那二人交手正酣,师父能否撑到那时还是两谈,怎能耽搁得起。”微胖方士气急,将那方度盘取出,愁容不展,“度盘上分明说此乃是杜门中平小凶,可当下分明是性命堪忧,晦气。”
说罢便抓起奇门度盘,朝地上狠狠砸去。
“师弟,奇门遁甲这门术法妙用无穷,可惜长久以来遗失篇
节过多,就算是入道数十年的老辈人物,也难说将万祸尽数避过,总有天机难测的时候,莫要如此行事。”大师兄沉声道,语气当中已有愠怒之意。
“若是实在无法,只有我再出一趟山门,若是能帮着那位毒尊制敌,兴许这事还有转囿的空隙。”顾不得躯内毒性还未除尽,书生起身便向外走去。
“师弟啊,莫要劝阻,你我同为师父门下弟子,外人欺上山门,师父替做弟子的出头;轮到做师父的有难当头,做弟子的,焉有袖手旁观的道理。无需忧心,师兄还未与你将那局棋定盘,总得分出个胜负输赢才是。”书生温和说道,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本老旧书卷,随手别在腰间。
自始至终,他这位师弟都未曾言语只字片语,心中了然。修行奇门遁甲者,多半极为惜命,许多精通奇门遁甲者,为趋吉避祸对于祸及身家性命的诸般事宜,皆是避之不及,唯恐自个儿有性命之忧。更何况是自家师弟,吴霜多年不回山,故此山中除却少数几位清扫山门大殿的清闲仆从,再就是这两位师兄弟苦守山中,平日里的诸多行径,他这师兄可否看在眼里。
转身要走,却听闻身后师弟开口。
“那如此说来。我也该同师兄一同前去,虽说我这境界颇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