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商贾小卒还是军中的壮丁将帅,总有磕碰闪失,跌打损伤在所难免,总不至于出门时总要携带几位贴身郎中走江湖,因而上药外敷这等事务,大都熟知无比。
尤其踝腕处跌打损伤,踝骨断裂与否尚未可知,自然不可妄动,只以轻柔手法自肿胀处由外而内,搽以伤药,避开踝腕处。
而眼下这名容貌俊秀的女子,摆明不晓得这重忌讳,只顾闷头搽药,而并不顾及脚踝处。这一来,疼得王公子两腮滚动,牙关紧咬,就连双唇也咬得血红。
脆响过后,侍女面皮之上便多了一道血红掌印,这一耳光中蕴含的分量,连旁人听着都面颊生疼。女子跌坐一边,玉簪被打出几步远,发髻散乱,煞是凄惨。
反倒是王公子有些不乐意,狠狠瞅了眼瘦高侍卫撇嘴道,“瞧瞧,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,到你巴掌底下照样不能幸免。就冲你这脾气秉性,等年纪大些,哪里还有婆娘敢嫁?倘若我儿都晓得斗鹰走马了,你却仍是孑然一身,落在外人口中,以为我王乐菁咸淡通吃,到时问罪与你,可莫要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瘦高侍卫走到公子身前,毫不避讳的捧起公子伤脚,慢慢搽药。
王乐菁从小极易受伤,要么就是爬树摸窝崴了脚脖,要么就是被父亲打了手板,三天两头总得多两处伤痕。每逢磕碰,幼时的王乐菁便泪眼模糊地去找隔着几条巷子的惠雁君,后者便满脸无奈的取来草药,给这位打小失母的小公子好生处理伤口。
小公子尤其怕疼,每每上药时候都要龇牙咧嘴许久,引得惠雁君相当的手足无措,便只好拿来一味唤作雪清的外敷伤药,涂抹后有丝缕寒凉之意,权且减轻痛楚。
十年如一日,当年满面倔强的王乐菁,如今也长成了一位翩翩公
子,而多年下来惠雁君容貌却迟迟未变,只是身形体态越发欣长。只不过每有负创之时,仍是后者以雪清先行涂抹,兜兜转转,年华过矣。
王乐菁感慨,“脾气大归大,就冲这份上药的功夫,我也不忍心训斥,毕竟除了我那不靠谱的爹之外,就数你同我亲近了。”
惠雁君手上不停,嘴上却开口道:“下回可万万不可如此行事,外界可不同京城,倘若是真招惹到修为超凡的高人,就未必像今儿个这般好运了。虽说这蛇妖的力气可称上乘,但估计是瞧出了几成端倪,故而只从船底过而不震,警示一二。大蛇成妖,毕竟是仙家宗门眼中的上好药材,所以行事较为小心;若是换成其他六亲不认行事跋扈的大修,恐怕将你爹王大员名讳搬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