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,你有八荒刀,此法便成鸡肋。” 李长安见天地间已那些细线已不见,问道:“我如何能像方才一般斩断因果?” 白忘机道:“方才我以神通让你窥见因果,但无我之助,你无法窥见因果,也自然无从斩断因果,你与八荒刀性命相连,不妨以八荒刀去看天地万物试试。” 李长安沉下心神,内视气海,四灵九层台上八荒刀虚影横着,他不知该如何施为,却突然感觉手中八荒刀是身体的一部分,自然而然便将心神浸入其中,倏然间,他睁开眼,天地间又有许多细线交缠连横,不过比之之前看到的要少了百千万倍。 这回看到到的线亦只有黑白二色。 崖壁上青草上有黑线与虫子相连,与风相连,有白线与苍穹相连,与崖壁相连,这些线时刻变幻着,隐约交缠拧成一条线,李长安直视这根线,恍惚间,只见崖下树木枯黄,衰草连天,秋风萧瑟,这株草被冷雨冲刷而下,零落成泥。 是青草败亡之时的光景。 李长安回过神,心念一动,低头看向自己。 白忘机道:“你看不到自身因果,不必徒劳尝试。” 果然,李长安见到自身仍如往常,没有细线。 那白忘机又如何? 李长安转头一看,悚然大惊! 那身白衣之上,牵连着无数黑线,如深海中摇曳的水草,又如月光下枝蔓的阴影,那仿佛凝聚了众生万物的恶意,滔滔滚滚,似通天魔影! 那片白衣如夜幕之中一点寒星,巍然不动。 只一眼,李长安体内灵元冰消雪融,意识也急剧消褪,眼中景象迅速模糊,就此晕厥。 醒来时他躺在悬崖上,初日高悬,少说昏迷了数个时辰。 起身,气海内空空如也,灵雾消散后,露出许久不见的太婴,这虫子肥了一圈,身躯滚圆,像个米袋子,李长安险些没认出它来。 当即打坐调息,气海中漫出灵雾,被太婴吞噬一半后吐出,化作泥土,填于道台之下。 待李长安补足灵元后,已到正午时分,这时,回想起昨夜,李长安心中沉重。 那青草与虫以黑线相连,黑线当是杀线,他只是看了一眼白忘机身上的杀线,便耗空修为,昏迷至现在。 李长安回到草庐边,又将心神浸入八荒刀中,直视因果。 葬剑谷中虽无走兽,但有虫鸟,虫鸟相互捕食,便有黑线相连。崖壁下青草被虫噬咬身躯,被飞鸟啄食草籽,与虫有黑线相连,与飞鸟却以白线相连,与此同时青草与土地也以白线相连。 青草依赖土地生长,草籽借飞鸟播种,如此一来,白线是生之因,黑线是死之因。 葬剑谷口走入一道赤影,李长安眼皮一动,果然也没见到赤豹与他的因果。 没理会赤豹,他蹲身伸出手指扰动身边一株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