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血纹黄龙的暗金丝帛层层包起,对那抱着匣子进来而后侍立在侧的黑衣少年说道:“把这个送到南宁王府,必须面交于南宁王。” 黑衣少年其实比李长安小不了两岁,乖巧点头接过,“少宗主可还要交代什么?” “不必多说什么,送去即可,他自然会懂。”李长安摇头说道。 黑衣少年将腾龙密卷包裹的玉令细细放入怀中,倒退着退出隔间,李长安看着那雕花门吱呀合上,心中浮现起那张阴柔俊美的面庞,心中自语道:“不知你究竟是真把我当朋友,亦或只是拉拢。但你终归帮了我许多,送你一次翻盘的机会,就要看你能不能抓住了……” ………… 黑衣少年出酒楼后,神色无异,上了一辆马车,便不紧不慢赶向昆南城北部的南宁王府。 昆南城极大,但车道通畅,半个时辰后,马车在南宁王府外停步。 南宁王府前搭设有一片茶棚以供休憩之用,以往这儿门庭若市,天南地北来送礼拜访之人能排极长的队伍,现在却空空荡荡,黑衣少年从马车上下来,直往南宁王府门前走去。 府门前有五人带甲守卫,黑衣少年尚未接近,便被带甲守卫拦了下来,只不过见到那载着黑衣少年前来的马车不是平民所能使用,才没呵斥,只问道:“南宁王早已下令不见外客,阁下请回吧。” 黑衣少年道:“我有要事面见南宁王。” 守卫见他神色淡然,迟疑问道:“可有拜帖?” 黑衣少年道:“没有,你且禀报上去,只说是长安大人派我来交还一物。” 守卫之中,那戴着护心镜头领模样的听闻是李长安派来的人,当即皱眉道:“何物,给我交上去便是。” 黑衣少年淡淡道:“南宁王王令,你可拿得起?” 守卫头领怔了怔,对其余几人沉声道:“在此等候,我去禀报。” 黑衣少年便施施然站在四甲士包围中,只等待片刻,守卫头领便匆匆归来,将他迎入。 南宁王府邸内,姒景陈坐在书房内,微微皱眉,李长安此时送归玉令,难道是当真要与他决裂? 片刻,黑衣少年被两位甲士带入,俯首道:“见过南宁王,我有要事相商,但请后面这两位兄弟暂且出去。” 姒景陈心中一动,李长安送归玉令,难道还有其他意思?便不动声色挥了挥手:“都退下吧。” 此时,黑衣少年便从怀中拿出那暗金色丝帛包裹的玉令,低头呈上。 屋外,两个带甲侍卫忽的听到屋内传出异响,似是笔架被撞落,同时听到南宁王的一声轻呼,当即面色大变,推门而入,尚未看清里面状况,便听南宁王呵斥道:“放肆,都退下!” 平素沉静如水的南宁王几乎不曾有如此神态和语气,二侍卫惊愕之下,顾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