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拥挤的人潮被瞬间驱散出一片空地,但无人有半点怨言。 二十轻甲骑兵接近姒景陈十丈距离,便翻身下马,牵着缰绳单膝跪地,齐声道:“恭迎南宁王!” 姒景陈点点头,驾马从中走过,出迎的骑士已有四人擎起高高的雨盖,为他挡雨,见到后面徒步而行的三个修行人,有骑士便要让马,姒景陈淡淡道:“让他们走着吧。” 城楼上,见到这一幕已有人面色大变,暗中离开。 从南宁王出现的这一刻起,可以料想今夜的昆南城中会有许多人睡不安稳。 见证了这一幕,徐不拙若有所思。 他身边的老者仿佛早就知晓一切,道:“姒飞臣是嫡长子,并未分封郡王,而是留在昆南城里监城,若坐稳位置,继承人之位便是十拿九稳,可惜他心急而入了套,被南宁王抓住把柄,看来姒汝南如今序齿的五子中,当属这位南宁王最为出色了,虽是庶子,却极有可能夺嫡。” 又道:“越王治政保守,不愿与大承起争端,但他已年迈,南宁王此人颇有野心,君可先与他接触。” 徐不拙沉吟不语。 目送姒景陈进入城墙,他方才摇了摇头,“锦上添花,不若雪中送炭,既然眼下南宁王占了上风,那我们便去见一见姒飞臣。” ………… 姒景陈被二十骑兵恭迎入城,李长安也到了昆南城外,看了看那长龙般曲折蜿蜒的队伍,放弃了低调入城的打算。 若要排队,平白就要在城外耽搁一天。 拨开人群就往城门走去,有人埋怨,见到他身上的伤口血痕也没敢开口,待到了城门外,守门兵卫正欲训斥,李长安一露玉牌,那兵卫差点下了跪。 入城后,李长安心中感叹,仅仅姒景陈给予的一块玉牌便能让人俯首听命,难怪权力一物会引人生死相夺。 他浑身早已湿透,索性没躲雨,就在城中漫步,准备寻一间客栈。城中被雨洗过的街道就像一条黑缎带,行人纷纷打着颜色各异的油伞在雨中走着,他们举止气质和城外流民完全截然不同,李长安寻人问路,感受到了他们既热情却又在骨子里透着一股近乎优越的自信的态度,这便是越人。 他们的自信和优越是完全有底气的,东荒之中,能在城池里有跻身之所,特别是在昆南城这样的上都中居住,相比于外界的流民,已能算是上等人。 李长安在昆南城西门附近,很快在街边找到了一间客栈,当他松了口气,拖着湿透的身躯进去找小二询问住房时,得到的是让人失望的回答。 “抱歉,这位客官,咱们这已经没空房了。” “没客房了?” 李长安皱了皱眉,只道有些地方商家会听口音宰外地客人坐地起价,当即便拿出一锭银子,那小二却笑着摇了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