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家寨中,所有寨民都挤到了一块,男女老少,拿锅铲的拿擀面杖的,甚至茅坑蹲到一半的都被叫来了,神色惶恐。 吴心捻着胡须,眼神阴鸷扫过人群,负手拿一柄紫铜色桃木剑,虽是木质的剑身却散发着凛冽杀机。 他与吴钰不光有师徒之分,还是父子,吴钰年纪轻轻便修至蕴灵境,对于吴心来说简直是后半生的寄托,怎么出来一趟就生死不明了? 那十四五岁的少年胡苍也拿把木剑指向人群笑嘻嘻道:“师父,他们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就先杀几个吧。” 王成武此时便挡在王寿和前面,吴心对他道:“近来可有什么可疑人出没?” 王成武摇了摇头。 胡苍笑了笑,突然上前几步木剑一挥,斩下人群中一个男孩的耳朵,啪嗒落地,血流不止。 男孩兀自惨叫,吴心视若不见,又问:“到底有没有?” 众寨民心中发寒,鸦雀无声。 “有!” 突然传出高喊,王经武拨开人群,“前天有修行人来借宿!” “有什么人!”王成武瞪他一眼。 王经武却不理,继续喊:“我还记得他们模样!” 王成武大怒,却不敢言语,拳头攥得咯咯作响。 吴心走到王经武身边道:“你能画出来?” “能!”王经武一口答应,顿时找来纸笔,给吴心画出四幅画像。 那四幅画像有些粗糙,吴心看了一会,又添上几笔,王成武在旁暗暗心惊,这老者没见过李长安四人,几笔添上,却让画像更栩栩如生。 随即,吴心又取出一只黄纸鹤,将画像焚烧,再打出一道青色磷光没入纸鹤中,纸鹤直直飞起,消失在天空中。 做完这一切,吴心径直带着胡苍离开。 飞流宗这二人一走,王成武便大怒道:“我已吩咐不得透露那四人行踪,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武头了!” 说着便悍然拔刀大步走向王经武,其余人等连忙阻拦,王经武噗通一声跪下,指着那被砍下耳朵的男孩咬牙道:“大哥,我虽不知你为何总向着外人,但方才若我不说,谁知道他们能做出什么来!” 王成武顿了顿,狠声道:“我本身受内伤,只能再活两年,全靠他赠予灵物精血才能痊愈,你这是陷我王家寨上下于不义!” 寨民顿时议论纷纷,“武头什么时候受伤了?” 王经武怔了一下,“大哥……” 王成武伤势已然痊愈,也不再隐瞒:“我只怕寨中人心不稳,是以从来都未曾说出来,近年对你严厉有加,便是想你日后能成为顶梁柱,你却不知我苦心!” 王经武脸色一白,以头抢地,流泪道:“我愿以死谢罪!” “绑起来!” 寨民们犹豫不前,王成武怒道:“还要我亲自动手? 待有寨民上来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