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。 “鸾起!” 顾风叶澜踏步环绕在他身旁,如羽翼般环卫着他,势成剑阵。 洪玄蒙冷哼一声,执尺向下一挥:“剕!” 呼延博暗道不好,剕是大承五刑之一,断人双脚。此人威势非凡,而在大承国境内修行人又被龙气压制,这一尺,凭青玄门人,难挡。 呼延博当机立断,打出一道白气凝为一盘玉轮,挡向尺锋。 横山宗的司马云与鸦云观中三人也看出了这点,纷纷出手。 鸦云观三人同时结印,头顶的黑瓶、青钵、红葫芦中流出三条火线,汇成一缕,向洪玄蒙射去。 司马云则向前踏出几步,一拳打出一座山影。 洪玄蒙冷笑一声,不闪不避,用尺锋将那白玉轮,火线,尽皆一击而碎。又伸出一掌,与司马云的拳头拳掌相对。 二人拳掌未接,那边聂远剑势一转,向前疾刺,身边两位青玄门弟子手中青光舞动,一只青光幻化的青鸾振翼飞出! 洪玄蒙黑尺在外还未回势,冷哼一声,左掌收了几分力,与司马云重重对了一掌后,借力弹开,又瞬间变掌为爪,向那青鸟的双目抠去! 司马云倒飞出一丈,回到阵中。 那青鸟发出一声不甘的哀鸣,崩散为一片清风。 “司马云!”司马承舟从呼延博身后跑出,上前接住他,急道:“司马云你技不如人,上去充什么大头菜!” “充你娘的狗怂蛋!”司马云一瞪眼,闷哼一声,强忍喉头涌上的鲜血,“若是大承国境内无龙气镇压,老子不把他脑浆子给打出来!” 大承国界内龙气无处不存,道法会被压制,洪玄蒙以一打多还占尽上风,司马云自然是心中十分不忿。 司马承舟气道:“你!这时候了你还骂我娘!” “小心!”聂远轻呼一声。 洪玄蒙哪会等他们说话,挥尺横劈,“大辟!” 呼延博情急之下扔出一面五角彩幡,在空中滴溜溜转一圈,笼罩住几丈方圆。 但尺锋所向,如摧枯拉朽般将五角彩幡刺啦撕开,樊外楼的门窗轰然爆碎,众修行人口吐鲜血委顿在地。 “请……请前辈出手……”融明杰声音嘶哑地回头,但楼内的王冲却只脸色苍白,硬撑着靠在柜台上才没瘫坐下去。 好在洪玄蒙并未趁胜追击,玄铁重靴在地面一踏,砰的一声在地上踏出一个径长逾尺的大坑,冲入楼内。 李长安已从樊外楼窗户跳了出去,十几丈外就是平静无风的断龙湖。才跑出几丈远,身后就传来沉重至极的压迫感,他不知自己该往何处跑,也来不及想自己是否能逃脱,只是咬紧牙关向前奔去。 楼边,司马云撑起身子,倚在楼壁上,粗声喘息着。 “不能留手了。” “不可……”呼延博看向北方,那龙气缓缓移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