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在跑到福寿店门口时,他脚步又停住了,他动作很小心又带着不舍的趴在门后看向对门的包子铺。
包子铺依旧在深夜里营业,那跳动着火焰的炉火,像是守在黑夜里的一盏渺小微光,又像是守在家门口等待丈夫回家的望夫石,期盼着有朝一日丈夫能回家,此时老板娘一直安静守在包子铺门口望着大门紧闭的福寿店。
明明只有一门之隔,可阿平始终没有勇气开门跨出那一步,他脸上表情有思念、痛苦、不舍,假如纸扎人也能流下眼泪的话他此时或许早已眼泪夺眶而出。
“孩子……”
“他们抢走了…我…和淑芳的孩子……”
“等我找回孩子…我,才能问心无愧的站在淑芳面前……”
他最后不舍的看一眼老板娘,身体一步一步倒退,离门遥远,那颗暴露在外的心脏,装满了愧疚。
苦苦分别了许多年的两个人,本应喜悦重聚才对,却因一门之隔,成了两个世界的人,有种距离,叫咫尺天涯,你我虽然很近,你能听到我的心跳声,我能看到你的垂月斜影,但此生难以相见,就像最遥远的天边一样,因为我无法做到问心无愧的站在你面前。
阿平痛苦捂着心口弯下身子,他再次用拳头不停重锤心脏,在又吐出一口鲜血后,心口绞痛才有所减轻。
其实,早在听到阿平说到孩子被抢走时,晋安立刻有了很不好的预感,脸上表情一沉。
联想到阿平的话,再联想到老板娘腿上一直在流的鲜血,虽然对方没有说当初到底遭遇了什么,但晋安已经明白,这个孩子,可能还未见到人世,当着父母的面被从孕妇肚子里活剖出来。
当想到这个真相时,晋安心头沉重。
鬼母到底想要干什么!
为什么要让他经历这些!
这个噩梦世界的真相又到底是什么!
不知是因为包子铺夫妇二人的事,还是因为心头杂念太多,晋安感觉有些心烦意乱。
晋安:“其实,她一直在等你回去。”
阿平再次心绞痛的蹲下身子,心脏痉挛疼痛,那颗心脏就像是人的情绪,把什么都表现在外,能够让外人能直接看到他的人心变化,阿平再次重重锤击几次心口吐出一口血后,心脏痉挛才好了点。
他重新站起身子:“我知道。”
晋安:“那你为什么不去见她?”
“她为了你,那么努力的活下来。”
阿平再次捂住心口,这次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