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延龄担心的是曹斌和潘仁美联合起来,倒逼他这个宰相,他不怕朝堂攻击,但若他们兵变逼宫,朝廷会怎么样他不知道,他这个宰相肯定得倒霉。
毕竟先帝病危时的情景历历在目,这两个没什么底线的人,未必不会再来一出同样的戏码。
到时侯朝廷被这两个人控制,还有个好吗?
说不定还会有两汉时的外戚之祸。
所以在司马光被废后,他才十分看重殿前司指挥使这个职位。
但以当时的形势,他也没有办法无缘无故打压狄青,所以只能勉强抬出杨家,让她们与狄青争夺殿前司职位。
不过严格来说,杨家并不是十分符合他的心意。
一是她们曾家被自己牵连获罪,没有办法完全压住狄青。
二是她们忠义之名太盛,又有先帝御赐匾额,极得民心,在武勋中也是领袖群伦,太过危险。
三是杨宗保在外领重兵......现在倒是不用担心了,只是太过可惜。
恰在此时,呼延守用出现了,
他的情况让王延龄眼前一亮,既与其余将门有仇,又被自己施重恩,简直妙不可言。
再借城外田虎数十万匪军的危胁,顺势把他推上殿前司指挥正使一职,名正言顺,别说诸臣,就连潘仁美都不敢反对。
此时,王延龄看呼延守用,像看亲儿子一样。
听到王延龄询问,呼延守用像是没有听到一样,还在走神,旁边的肖赛红却踢了他一脚道:
“夫君,王丞相在问话,你也太过失礼了?”
呼延守用不过三十许,留着三缕疏密合度的细髯,面目英俊儒雅。
被妻子提醒后,顿时惊醒,看了她一眼,十分忧虑地对王延龄道:
“我呼杨两家世代契好,此次宗保被我妻义子误杀,不知如何面见老太君,那......是她家唯一男丁。”
王延龄闻言,顿时沉默下来,肖赛红却不悦道:
“我的义子难倒不是你的义子?”
“当年,那杨家助赵......剿你家时,怎不念契好之情?”
说完,她欲发气愤,道:
“更何况我那义子,为替你保仇,也被杨宗保所害。”
呼延守用顿时噎住,无奈解释道:
“当年毕竟是先帝下令,老太君也没有办法......”
肖赛红怒道:
“我看你是嫌弃我儿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