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是陈登劝说笮融一起起兵反抗陶谦,因为郭鹏一定会来,他们一定会胜利。 作为陶谦的同乡,笮融要么就是逃跑,若想要留下来,非要立下功劳不可,否则就会被其他徐州人给针对。 扬州丹阳人的籍贯会给笮融带来巨大的麻烦。 笮融眼见于此,为了自己的利益和财产,这才决定跟随陈登一起反抗陶谦,算是纳个投名状。 本以为这场行动轰轰烈烈,大家一定非常轻松,结果万万没想到,居然是这样一个危险的下场。 笮融的心里越来越不平衡。 我有那么多财产等着我去享受,你却要我在这里和一个快要死掉的疯子同归于尽!我不愿意! 我绝对不愿意! 曹豹要是攻破了城池,一定会杀死笮融,因为笮融是陶谦的同乡,受到陶谦的信赖,被陶谦任命做下邳郡守,管理下邳、广陵和彭城三郡的粮食税收转运,可是他却辜负了这份信任。 曹豹一定会杀了他的! 除非…… 除非能做一些将功折罪的事情。 在焦虑之下,笮融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。 他要做些什么才可以,他才不要放弃可以享受人生的机会,面临这样的绝境。 九月初六日晚,结束了一天的攻防战之后,笮融和糜芳被陈登喊到城中自己家里的府邸边吃饭边商量防务。 这场饭局的气氛比较低沉,与会者都没什么心情谈笑风生。 尤其是陈登。 陈登觉得眼前的这个局面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。 做了充分的准备,突然发起袭击,本来应该是势如破竹顺利取得胜利,然后登上人生巅峰,结果,却被一介武夫打败,落到如此困境。 对于心高气傲的陈登来说,完全就是一种耻辱。 但是说到底,谁又能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呢? 落到这种地步,被丹阳兵击败沦为丧家之犬,又怎么是陈登愿意看到的局面呢? “这一次起事,是我考虑不充分,是我没有想到太多的事情,所以才导致了这种情况的发生,让你们也落入险境了,这都是我的错。” 陈登主动检讨自己的错误,对于心高气傲的他来说,这可不容易。 糜芳赶紧说道:“这不能说是陈君一人的错误,我们大家都有错,我们都不曾料到曹豹那厮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,更不曾料到陶恭祖之死会那么突然,丹阳兵那么善战。” “这不是借口。” 陈登面色灰败道:“这一战我犯的错误很大,魏公要是知道了,一定会对我很失望,连已经死了的陶谦都不能对抗,我还有什么颜面得到魏公的信任呢?” 陈登这样一说,糜芳也产生了这样的想法,一样闭上眼睛连连叹息,觉得自己犯了很大的错误。 笮融的眼珠子转了转,忽然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