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主子的姨娘,心头便是暗自懊悔,自觉着刚才失言,说了一些伤人,不好听的话语。
于是,侍书许是出于内心的愧疚心思,便是将鸳鸯一把手给拉到了枫树底下,坐在了一块儿颇为平整的大石头上,把方才贾探春过去邢夫人屋子内,又回来的所有的形景言词、始末原由,统统都告诉了鸳鸯了。
鸳鸯也为此事害臊的红了脸,向侍书却是极端冷漠且理智的冷笑道:「我只想咱们,好比如袭人、金钏、茜雪、琥珀、素云、紫鹃、彩霞、玉钏、麝月、翠墨,跟了史姑娘去的翠缕,连上你我,这么十来个人,从小儿什么话儿不说,什么事儿不做?
这如今因都大了,各自干各自的去了,我心里却仍是照旧,有话有事,并不瞒你们。
这话我先放在你心里,且别和探春姑娘说,我也知道她夹在中间也是为难的。
说了也让她心烦。
我坚决反对这一门子婚事儿。
别说是大老爷要我做那小老婆,当姨娘了。
就是太太这会子死了,他三媒六证的娶我去做大老婆,我也不能去的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