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科举功名,不晓得柴米油盐酱醋,只知道在后庭跟荣国府的姑娘们厮混,如此下去,怎能有未来呢!
只是那贾宝玉是主子少爷,而她们只是伺候人的丫鬟,如何能够说得动贾宝玉呢!
不见得这荣国府之内,除了二老爷贾政之外,还有谁敢训斥贾宝玉三分?
只见袭人微微叹息一口气,安抚晴雯,看似看破世俗红尘规矩,又好似抱怨嗔怒着说道:
“这都是命啊!谁让我们生在了丫鬟奴仆之家呢?那些姑娘们素来都是锦衣玉食,被人伺候着,生怕磕磕碰碰到了,唯独我们这些人,一旦生下来就是那等给人当牛做马才能够讨一口饭吃的卑微草芥。”
“想想那荣国府内的老嬷嬷们,不也是世代为奴,长久地在荣国府之内伺候着主子们吗?谁人当年不是被主子们打骂过来的呢?你且不要多心,认命也就是了。”
袭人是过来人,这般委屈便是忍不住,受不住,心头觉得委屈和愤怒,又能够如何呢!
她们终究只是丫鬟,要是让贾宝玉恼怒不高兴了,一句话就可以让她们居无定所,成为比青楼红尘女子还要悲惨万分的落难人物。
晴雯如何听得进去袭人这一套理论呢!
她素来就是应聘上岗,可不是这荣国府内世代为奴的家奴儿女,家生子。
晴雯又那里肯依这般命运,心头不由得思考起来,“我得找一个机会,逃出去,投奔芸二爷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