旗的旗主却不是他,而是举辽州以降的挞不野。那也是个渤海人。
渤海人的旗主,女真为主的奴才。这样才够味!
至于挞不野能不能胜任一旗主位,陆谦乐得看到他去挥霍镶白旗的兵马,横竖打的差了,陆皇帝也能撤职的。
高庆裔屁股高高的撅起,脑袋扣在地上,也不抬头,就道:“女真,偏野小族,趁契丹内祸,得一时之兴,已是大幸。然酋首阿骨打不知天数,竟妄图威压中原上国,实自寻死路。罪臣奉此辈为主,是为虎作伥,罪该万死。”
陆谦看着高庆裔头顶上的气柱,笑了笑,这也是一个聪明人。怪不得能叫粘没喝看重。
“契丹败于女真,是对其约束太差,空出偌大空间叫其繁衍生息,发展此策大谬。然女真地势向北,山高路远,朕便是发大军数以十万,也难断其根源。故朕欲在东北之地立镶白旗,作镇压之用。”
“你可愿为朕效力?”
高庆裔早等着盼着这句话了,闻言当即就叫道:“陛下不以臣不肖,宽宏大量,拔臣牢狱之间,委以任用,微臣实感激肺腑。愿效犬马之劳,誓死以报陛下大恩!”
“来人,传挞不野觐见。”
陆谦脸上微微有了丝笑,这高庆裔至少是很会说话的。
“奴才挞不野见过主子。”挞不野见到陆皇帝的遣词称呼与高庆裔截然不同,因为他已经是镶白旗旗主了,说陆皇帝千金买马骨也好,说陆皇帝因为辽阳之战而把女真高层人物彻底放弃也好。横竖连杨再立这样的无名之辈都能当上正白旗旗主,挞不野的能力总是不会弱于杨再立的吧?
而一旦这旨意落下,挞不野的身份从此便就与众不同,在他脱离正白旗前,他就是奴才,陆谦就是他的主子。
“你二人皆出身渤海,麾下本该是渤海族为主。只可惜渤海人战力微弱,大部居于辽西、辽河平原,以惯于耕种为生,朕思之再三,以为不可取也。”
“陛下/主子仁慈。”挞不野和高庆裔这般说着,心里就道,渤海人不行,汉人肯定更不行,那就只能是女真了。
“女真、渤海皆靺鞨也,一族而两名,分家数百年,岂不是荒唐?今后便皆以靺鞨称呼。既然渤海无能,便择女真充填。此番炮毙贼子,朕招来来周遭大小熟女真部之酋首到来。尔等可与之商谈一二,愿意入镶白旗者,尽可收拢。早日编成战力,配合我大军,镇平完颜。”
陆谦的打算很直白,他不想再听到女真这个民族之名,而镶白旗之兵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