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丽变局且不去说,于陆谦言,那已是囊中之物。且来看那岭南之势。
陆皇帝眼下半数的精力都钉在了闽地战事。而至于西北与东海的举措,一是痛打落水狗,一是采摘熟透的果子,有必要始终盯着么?只是心里想着王俣早点死,那李乾顺也早点死。后者的身体在西逃后,就也不怎好了。
闲话不说,只看方腊督军破建州,李俊与摩尼教水师合兵一处,再取福州。西侧再有更名为赣西行省的原江南西路之晁盖军杀奔到,南剑州三面受敌。
李珙、徐徽言束手无策,只好死守此地,以遮掩后方,让赵桓一路安稳退去广南。
而至于李珙与徐徽言二人的安危,以及南剑州两万余八闽军兵的存亡,那是不在赵桓等人的思量范围之内的。
人赵桓可是皇帝,那些人为他尽忠效命,岂不是理所应当的?
赵桓就是这么脸大。
只是苦了李珙、徐徽言。那派驻方腊军中的李道就早早来报,方腊已经多次使人招揽李徐二将,只是不得成功罢了。
晁盖、李俊也纷纷使人去招降李珙、徐徽言,可惜二人也是不降。倒是二将手下军将,动摇者甚多。这般一遭发难,待李珙、徐徽言闻报时候,那南剑州的西城门已然洞开。
李珙、徐徽言对此都早有防备。就是怕手下有人被策反,可千防万防防不了那有心之人。
城中兵马大乱,幸晁盖军一时人少,可李徐二人已知大势不可挽回,旋即又闻摩尼教已经驱兵数万余,从余下三方杀奔而来。徐徽言暴跳道:“江南贼孰是可恨,待俺引兵其杀他个片甲不留,破开一条血路。”却是识时务者为俊杰,事不可为,要早早退身。今日之仇且等日后再报!
李珙言道:“以我之军力,破开一路方贼兵马,并无困难。但千万不可贪功。贼兵大军在后,若与之死拼,呈一时之强,非智者所为。”言罢便令全军撤往南去:“可与至尤溪的苗傅将军互为犄角,以变接应。”一面传令,叫人速速南下去报急,一边又遣心腹小校,急往泉州、漳州,给兵马都监孙昂与徐徽言之兄长徐昌言送信,教二人急带兵马粮草前来接应。
正在收拾,又见南剑州知州蒋炳文闯入来,问李珙道:“李相公何以迟缓,南剑州势不可挽,且早早突围为上。”
李珙道:“蒋知州所言正是。贼军军马势强,我等若死守城中,必寡不敌众,全军尽矣。死不可畏人,无奈事倍而功半,甚是不值。故本官已经决定,撤往沙县,整备士力,以图后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