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岳飞与花荣。
这二人看着就是不俗。再有那素有勇名的豹子头,种师中忽的感觉自己想的未免太简单了。
他的武艺自然不俗,却也不是盖压天下,举世无敌。可事已经到了如今地步了,是骑虎难下,更需要破釜沉舟。
种师中大叫一声道:“老夫正是。你旁话休说,且拿性命来。”说时迟,那时快,快马加鞭,錾金枪枪尖,在太阳下闪着电炬也似光芒,直向林冲心窝里就搠来。
林冲见了也不畏惧,自将兵马远远的挥退开外,横枪立马,等候种师中到来。两骑接近,更不多话,各各舞动枪枝斗在一处。
林冲骑的是白玉嘶风马,种师中骑的是黑云乌骓,一白一黑,八只马蹄,在阳光照晒的滚烫的黄土地里,踢得尘土飞溅。人影尘腾,加上两杆枪的影子,犹如两只蛟龙,上下飞腾。
梁山军这边,只是一味的擂鼓助威,并无人上前助阵。那郭家父子被花荣与岳飞一并对着,亦不敢上前。
一片白光,一团黑影,东闪西烁,南冲北撞,那里分得出人和马?
约莫斗了百十回合,种师中一拨马头,跃出圈外,将枪横隔了门面,大喝一声道:“且住。”林冲勒住缰绳,笑着说:“种相公是要降还是要逃?”对比那枢密、太尉,大小种在林冲心中还更多是经略相公。
种师中道:“哈哈,老夫已是花甲之年,身陷必死之地,焉能有逃走之理?更不会降于尔等,只是有一事要说。你我拼斗,老夫若能侥幸胜过一招半式,就敢请林将军放了背后相随之人。他们皆是相随老夫许久之人,不忍叫他们今日阖死。老夫自可与他们言语,叫他们各自归乡卸甲去了,断不会与贵军于新朝再有半点的不是。”
林冲扬天一阵大笑:“这个好说,林某应下了。只是你若输了,却要待怎的说?”
种师中也是一阵大小:“老夫少年从军,数十年声名在此,决不食言。我若输了,听凭处分,死而无怨。”
如此说定,当下二人就再度斗了起。
这二人都是使枪的名家,一个枪如蟒离岩洞,一个枪似龙跃波津。这个雄似猛虎吞羊,那个俊如云雕扑兔。
银光夺目,寒气凝空,又是一番景象。
直叫梁山军兵纷纷呐喊喝采。是马军踏镫抬身看,步卒掀盔举眼观。
那种师中急于求胜,一枪紧似一枪,只管向林冲逼将来。林冲却只是左右上下招架,并未奋力还击。小种倒也想到了林冲是在使计策,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