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度使还镇,三失也。”也是因为耶律德光当年的骄傲,辽军跃马中原,攻取汴梁,灭亡后晋,俘虏后晋少帝石重贵北去,也只能呈一时之强。
现在大辽已经风烛残年,他低头认输也无碍,虽然那赢了他的人赫然是怯弱的南国汉人。
“臣举李处温为使。”萧奉先看到天祚帝一番发作后,目光盯向了自己,是连忙说道。
“李处温?”天祚帝念叨着这一名字,“此乃汉人,如今”脸上显露出了踌躇色。这大辽若是如日中天时候,北地的汉人世家自然归心,但契丹二百年天下里,韩德让则始终只有一个。
契丹人对北地汉人的警惕之心始终未消除,虽然韩德让在生命最后的一年许时间中,辽圣宗耶律隆绪率诸亲王始终像儿子一样亲侍床前,皇后萧菩萨哥也亲奉汤药但韩德让只有一个。就像那萧绰萧燕燕也始终只有一个。
萧奉先当即为李处温打下担保,李处温之叔父李俨病逝,李处温即依附于萧奉先,被其举荐为相,但李处温贪鄙,倾心阿附萧奉先,如是名声不佳。
此刻辽国内部三大汉官集团,真正被天祚帝认可的是马人望。这人是辽咸雍年(1065年1074年)间进士,内政出众,又能公正崇法,天祚帝对他较为信任,他又援荐曹勇羲、虞仲文等汉官,遂自成一系。而曹勇羲、虞仲文则与南京道诸多汉官世家有着密切联系,南京城本地大族左企弓、昌平刘氏之刘彦宗、蓟州韩氏之韩企先等,皆与之喝呼,也都是辽末时候政坛颇有影响力的人物。
“马枢密有操守,喜怒不形,未尝附丽求进,公私兼裕,吏民畏爱。自能胜任此议谈。但老枢密年逾七旬,年事已高,恐心有余而力不足也。”
萧奉先熟知天祚帝的脾气,一番话立刻叫天祚帝改动了念头。“李相乃我大辽宰相,陛下心腹之臣也,正值壮年,精力充沛,自当可胜任。”
“至于陛下之忧,却是多虑也。那李家世代为我大辽重臣,本人又是我大辽宰相,身份之贵,梁山贼岂能不知?”
“再则两国交谈,短期内既要见效。”说句难听的话,如此短时间,都还不够他们建立起亲密的联系的。何况他所举荐的副使乃蜀国公主耶律余里衍之驸马萧昱。且彼此谈判,一干协议白纸黑字不容得抵赖,即便李处温卖国,恼了天祚帝撕毁协议不认,也只是一句话的事。
那李处温反倒要挨刀子!
说真的,这等事本就是一背锅的差遣,谁叫契丹处在劣势呢?这个时候去谈判使臣就要软一点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