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战场非是绿林。
以一敌二又如何,卢俊义奋起雄威,不及五个回合,便挑杀了那人。再过去五个回合,一声大喝,长枪横扫,王禀当场被打飞马背下,但一只脚犹挂在马镫里,战马受惊奔跑去,虽没多远就被拦了下,可再看那王禀,人却已死也。
卢俊义叫人把他好生安葬。
两万宋军溃败了一万七八,一大两小三座营垒垮了两座,只剩下东路小寨。后者如何敢顽固抵抗,先就来了一场火并,把那坚持不降的赵宋死忠给杀了干净,而后一撮人开门投降。
黄河水面上,一艘艘满载着军粮军械的运船,仿佛是看到了滔天大火一样,纷纷驶离东岸。
其中一艘船上,童贳看着一片喊杀声的东岸,痛心疾首,捶胸顿足,懊恼无语。是的,他现下心疼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。
这可是他大哥翻身的本钱,如今一朝尽丧。王禀,王禀,这该死的混账。他该死啊
且不提这位仗着童贯的势,在东京城曾风风光光十几年的童贳如何气恼,就看那东寨降兵首将已非常之卑微的跪倒陆谦面前。谄媚的道:“小人田师中,拜见大王。”
陆谦脑中对这个名字毫无记忆,“田师中,你是何方人士?”
“小人乃西京偃师人士。”
“西京,你是偃师田氏子弟?”陆谦顿时来了兴致。这却也是西京本地士绅大族。只是与龙门翟氏有不同,后者是豪强士绅,田氏则是军将世家,族中子弟世代从军。
“小人正是。”田师中亦定下了神来,此刻想到,这陆谦可不也是河洛人士,如此说来二者便是老乡,自己又有投献之功,如此性命可保也。
陆谦就看着这田师中头顶气柱中本来还有的丝丝红线,飞快的消散,而后那气柱内就仿佛被人哈了一口气一般,多出了一抹白色。
“这厮”他心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。但田师中多少还能一用。
“既然是本王同乡,那我便抬举于你。且带兵看押俘虏,向南赶去大名。我自叫人接应。”
田师中闻声大喜过望,这番不仅性命得保,恐还有一番大造化呢。
话分两头。济州府治信都。
“官军大败,梁山贼渡河了!”
一声充满恐惧的呼喊炸响在信都的大街上!仅仅片刻的沉默之后,熙熙攘攘的街市上突然炸开了锅!男人们此起彼伏的询问声,妇孺则震惊的尖叫声响成一片,就是那半大的孩子都知晓何为梁山贼。
都城里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