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门立户的柱梁。现在他也的确成为了家中顶门立户的柱梁,他的军饷和军功田叫整个王家都摆脱了昔日的贫困。
父母兄妹每日里都能吃饱喝足,每个人都能衣食饱暖,这一切都跟梦一样,有着一股强烈的不真实感。这是他们家往日里无比渴盼却又个个都觉得不现实的‘愿望’。但现在这一切都成为了真实的了。那么这是谁给他们的呢?王铁柱发誓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。那么当有人要夺走这一切的时候呢,王铁柱就敢跟他们拼个不死不休。
对陆谦的感激与忠诚,与捍卫‘幸福’生活的决心和坚定,叫今日的王铁柱半点没有初上战争的忐忑和不安。他丝毫不觉得紧张,不觉得畏惧,而只有胸腔中沸腾的鲜血和涌动的激情。
“呀啊――”反手一挥挝,早就已经血肉模糊的水磨炼钢挝拦腰打翻了一西军武官,陆谦适才传来指示,叫刘唐、袁朗务必引兵黏住西军,绝不能叫他们轻松退却。二人虽然好不疲惫,却也二话不说,奋起余勇,引带着将士们杀上。如此自然就迎来了西军的猛烈反击。袁朗来不及去摸脸上的鲜血,双臂使挝疾速向头上挡去,架住了当头打来的一根狼牙棒。
“死来!”四臂较力,更胜一筹的袁朗将狼牙棒高高的荡起,右手挝向前一锄,尖锋已经直入来将胸膛。
这就是挝,有点像后世的镐头,为古兵杖之一,形式奇特,虽长短不一,但柄端都安一大拳,拳握一笔,纯以铁制,其重量不亚于斧钺。
“再来啊――”看着勒马怯退的另一名西军武官,袁朗睚眼横目,扬起兵器邀战。后者撇马避去了边儿上,惹来袁朗哈哈的大笑。
而刘唐这时,一样的血染全身。身上披挂的重甲上,挂着的箭矢都来不及取下,手持一杆捡来的掉刀,与当面的西军厮杀做一团。
“杀!杀!杀――”
赤发鬼武艺早在梁山泊上排不上号了,但他对陆谦的忠诚,却是无人质疑的。
但凡有他出现,震天的喊杀声就立刻从战阵中响起。
这是一大一小两股铁流的对撞。将视线拉高一些就能看清楚,梁山泊步甲的数量对比西军来要少的太多。
“找死――”
望着当面迎上来的一员西军小校,刘唐大喝一声,掉刀狂暴击出。如一条从九天直落而下的狂龙,暴戾地探出自己锋锐的爪牙。
锋利的刀刃,破开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,白亮的刀刃化作一道长虹直直的应着那名西军军官的顶门劈斩下。
“喝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