贼兵趁势杀来,不多时就倒下了一半。张俊见机的早,躲到了队伍中,如今就逃得一命来。
他边爬边转头间惊慌的看向身后,一个身穿重甲的斧兵被两支长枪推到地上,那不及爬起来,就被一个梁山贼兵追上,一枪刺中了喉咙。
再有一人被一枪扎中了大腿,他一乡友不忍弃他逃命,回过头去拉那人,结果被梁山贼兵中的刀牌手重重的撞到地上,也是不及爬起来,就被一窝贼兵涌上,刀枪齐下,一阵乱剁乱刺,就只剩下鲜血哧溅。张俊刚从地上站起,“噗通”脚下又倒下了一人,却还是他们都的副都头,一支箭矢洞穿了他的咽喉,生命瞬间清零。人软软的倒在地上。
张俊终于忍不住了,大叫一声发泄着无尽的恐惧,大步的往后狂奔,虽然他的武艺远比那些死掉的人强。可是他们这个营伍是全败了。然刚跑了二十多步,前面一片寒光耀眼的东西迎面而来,耳中就听到兵刃入肉和人的惨叫声,十几名逃在前面的败兵身首分离。
常捷军前军统制杨可胜的怒吼响起:“敢后退者死!”
张俊打了一个寒战,记起了军律,对军规军律的恐惧瞬间占据了上风,一群甲兵被逼着返身冲向梁山军,其后一个兵额完整的营伍已经跟着身后顶了上。
张俊看到地上有其他甲兵丢弃的长枪,连忙去捡,既然逼着拼命,至少这个比腰刀要好。但很快他就后悔了,因为他看到了一面团牌,可是身后生力军的脚步是越来越近,他也不敢耽搁,弯腰去捡。只要挺着长枪跟着冲去。
后面的生力军同时加速,跟在他们的背后,一边作势砍杀那些胆怯的跑在最后的人。寒光点点的兵锋让张俊的腿脚都要发软了。只能疯了一样,嘶声力竭的大喊着,怀着满心的绝望恐惧,如同扑火的飞蛾一般撞上对面那密密麻麻的锋利兵刃。
凄厉的惨嚎不绝于耳,上百名甲兵数量很不少,可无有个阵列,那就无一例外的短时间里都被梁山军给斩杀。张俊腿脚迈不动了,梁山泊的贼兵已经冲到眼前,似乎只剩下三五步距离,他心中充满绝望。
可就在这个时候,他身边呼一声冲过一排刀牌手,他们就仿佛是一头头愤怒的野猪,顶着手中长牌直向对面撞去。
梁山军为了追杀败兵,阵列也有了悉数。现在这些生力军合着长牌撞来,那多数是能建功的。张俊就看到不少梁山贼兵被撞到在地,而后他们就再没有起来的机会了。
长枪大刀兵被刀牌手近了身,那武力就废了大半。那些刀牌手抡起手中的刀斧,娴熟的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