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里,一标人马举着火把,似一条火龙直撞益都城而来。
那城头上的官军立刻警惕来,错非看到来者人数不多,且高举火把,明目张胆样儿,那坐镇的指挥使都已经叫人敲响锣鼓了。
“城下来者何人?”
黄信听到城头的叫喊声,心中一乐,对身边的卢俊义、袁朗等叫道:“却是幸运。这人该是青州军中指挥使黄诚,因他与俺同姓,平素某待他多有亲厚。杜充、马政使此人守城门,当是还未挑明构陷我。今夜赚城,十拿九稳也。”
黄信叫人高举火把,打马奔到城下,直至濠堑上,大叫:“城上可是黄诚么。某黄信也,速开城门。”
那黄诚果然是黄信的亲信,听到是黄信的声音,再就着火把照应看到确是黄信本人,当下便喝令士兵开启城门。也怪那杜充把消息埋藏的太隐秘,就见益都西城门上吊桥缓缓放下,内中沉重的城门被慢慢推开。却是无人知道上层人诸多腌臜勾当,这般的,自然就无人来阻止黄诚。
黄信左右手是卢俊义与袁朗,背后是武松、鲁智深引领的二百梁山军精锐。那益都的西城门一旦打开,再想合上去,却就是不可能的了。
连夜疾行赶到益都城外的陆谦,引着潜伏在外的步骑就直冲城门去。他手握的兵力不多,算上骑兵也只有三千人。但这是夜袭,是在益都官军毫无征兆和准备的情况下的突然袭击。而且陆谦手中还有一千铁骑。
“杀”一马当先的正是花荣。这一乃立功,二乃捉杜充解恨。引着一百铁骑,不管不顾,直冲杜充公廨。那杜充亦是听到了喊杀人,本还有些迷糊,待长随来报说兵马都监黄信引梁山军入城,那西城门已经洞开,就仿佛一桶冰水浇头,叫他彻底清醒。
那当即便是要走。府中的金银,府中的美人,尽数顾不得了。内心里则对黄信破口大骂,大骂他背负朝廷,狼子贼心。却是忘了是自己先要算计黄信,将之作替死鬼的。
而后杜充再骂自己,是的,他自己。他很自己没有早日下手将黄信在军中的亲信给铲除了。否则安有今日之祸?
只是很快他就没心情去埋怨这个,痛恨那个了。
花荣带着骑兵来的太迅速了,吓的杜充亲身的军士都没带几个,望着相反方向就打马狂奔。
“狗官休走。”花容紧追不舍。
但杜充马快,叫小李广始终未得手。眼看杜充与城东来的兵马就要汇合,次前一刻,花容方绝了生擒活捉的念想,一箭射穿了他的脖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