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的行为逾越规矩咳。”说到这里,只觉喉咙一紧,素鸣衍一脚踏在几案上,蓦然探出一只手来,扼住他的喉咙。
素鸣衍捏着方镜川的喉咙,将他往地上一摔,舞伎吓得尖叫不休,纷纷躲避。
素鸣衍肩膀一耸,长眉飞扬入鬓,神情间蛮横骄纵,气势却无比凌厉:“哪有主子要忍受奴才训斥的道理?尤溪,将他拿下来。”
方镜川带来的两名廷卫闻声走了进来,正看见尤溪踏出坐席,将方镜川肥胖的身子锁在手里。两名廷卫愣在那里,不知出了什么变故,看看方镜川,看看尤溪,又转过头来看那盛气凌人的六殿下。
“殿下,发生什么事?”
素鸣衍冷哼一声:“我要取方镜川的性命,你们让不让?”
年纪稍长的廷卫回头看了在尤溪手里无力挣扎的方镜川一眼,他们是孔淮留下来的廷卫,虽然说归方镜川管,但是眼前殿下摆明要让方镜川吃点苦头,何苦将自己绕进去?但是方镜川真要出了事,他们这些廷卫也没有好果子吃,那名廷卫回过头,恭敬的行礼:“方大人冒犯殿下,当然有可杀之处,只是再让帝都派一名典签过来,麻烦得很,还请殿下绕过他那条狗命。”
这么说,虽然是替方镜川求情,但也代表八名廷卫划清与方镜川之间的界线。
方镜川让尤溪锁住背颈,脸色惨白,他感觉到六殿下身体里传出来的浓烈杀意,殿下真要杀他,八名廷卫只会袖手旁观,他这条贱命眼看就没了,想到这里,身子咯咯咯直打颤,倒希望迦南的官员替他说一声好话。
素鸣衍得意洋洋的盯着方镜川,蓦然转过身来,对春江明湖说道:“让家事打扰了众人的兴致,明河先退下,春江大人进山有什么安排,派人到驿馆言语一声。”说着,举步跨出大堂,尤溪押着方镜川,江采离、阿黛、廷卫、侍卫一道离开宴酒的大堂,返回驿馆去了。只留在迦南众人在这里目瞪口呆、面面相觑。
“明河殿下真是好个性”石川华大声叫好,“主子哪有让奴才训斥的道理,这话我爱听。”说着,横着眼朝身后两名扈从剐了两眼。
“哼,”萧绯云脸上露出不屑,“骄横蛮横,以为这里还是青岚,完全不管别人的感受。”
“祭酒,”易非天迟疑看着陷入沉思中的春江明湖,“檀那明河真的不简单啊。”
春江明湖回过神来,说道:“青岚封爵的王族都要受制于内府司派出的典签,一般说来没有什么权势,还比不上地方上的大族。现在青岚权势极大的王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