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心里的焦虑,待罪之臣略能明白,但是重拾武技,非朝夕能成,殿下还是先养好伤再说。”摩提伯岑说道。
素鸣衍略作沉吟,倒是在消化摩揭伯岑的劝解:“我没大碍,就不要将这事告诉羽嘉众人了,免得他们大惊小怪,行程定下了,也就不要更改了。”这么说着,目光却落在床头的那张蜇龙弓上,暗道:听摩揭伯岑与尤溪的口气,这张弓解开第一重禁制就厉害得不得了,自己凝神之际能与此弓共振,虽说被反制之力震伤,却非没有一点机会。心里打定主意,定要此弓留在手边。
此弓是王族之物,众目睽睽之下,摩揭伯岑也寻不到理由将其收入囊中吧?
摩揭伯岑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素鸣衍差点吐血:“为免殿下操之过急,再生出今日的意外,待罪之臣将此弓与断袖刀一起封在箱中,待到帝都,自有人能够开启封印。不敬之处,还望殿下恕罪。”
素鸣衍看着摩揭伯岑将蜇龙弓放下箱中,伸出晶莹玉石之指,在箱子疾点,手指每一次起落,箱上就浮出一只古铭文字符的金泽浮影,十六个字符的浮影在箱子上极速流动变幻,在摩揭伯岑收手的瞬间,一起隐入箱体之中。
尤溪脸上一片崇敬之色,他能感觉摩揭伯岑加在箱子上的反制之力,温和却不容破解。这就是天榜高手的实力。
素鸣衍两眼一闭,索性不去看他们,这下只能一门心思的扮好檀那旃这个角色。等到帝都之后,摩揭伯岑就无法让所有的人对他言听计从了。
送往内务司的文书将雷云兽癫狂之事轻描淡写了一番,只说雷云兽逃入燕云荒原,六殿下追捕雷云兽受了些轻伤,休养数日,已经无碍。随文书一起抵达帝都的还有摩揭伯岑的谢罪表。
帝君素知官场规则,羽嘉煞有介事的提及此事,必定相当严重,但他素知帝国左卿的能耐,有他在羽嘉,也生不出什么大事。他立即传喻六王子返回帝都。至于恩赦摩揭伯岑一事,还有许多的过场要走。
素鸣衍在羽嘉又待了六日,才接到帝都传来的圣喻,无法在羽嘉继续拖延下去,只得准备行装上路。
摩诃纪418年1月18日,三十八乘精铜战车在两百名亲卫与五百名羽嘉精锐甲士的护送下,越过羽嘉城东首的楚布河谷。
楚布河经过羽嘉城东的河道仿佛一条大裂谷,从崖石嶙峋的河岸下到河床将近二十丈深,虽然河道里的流水甚少,还是有一座长达百丈的铁索桥将主城与东岸的一座附堡连在一起。车过高悬在河谷上的铁索桥,素鸣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