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问是死了还是离了,也没有这么问的。
“离了!”马树义面容惨淡地笑了一下:“我这样的人,也不好拖着人家不是吗?”
我看马树义的嘴角牵动了一下,这明显是苦笑,倒是能理解马树义的心情,或许很爱他的老婆,为了老婆不受拖累而离婚,倒是非常仗义的一个人。
“哦!”我答应一声:“你不会因为这件事儿心里产生什么不愉快吧?”
马树义一愣,又看了看手机,很快就笑着说道:“没有,我一个废人了,况且离婚也是我提出来的,不是因为这个,就是最近心态不好。”
“嗯!”我点头说道:“其实你根本不用考虑那么多,即便是双腿不方便,你还能炒股呢,现在生活压力这么大,双腿健全的人还找不到工作呢!”
“是啊!”马树义笑了笑:“多谢你的开导,我倒也不是为了这个,虽然股票行情不好,我还不愁吃穿,对了,五百吧?”
我点了点头,这是我们说好的。
马树义很快就在枕头下面拿出一个钱夹来,在里面抽出五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递给我。
这个情况让我又是一愣,本以为马树义会微信支付,哪知道还预备了现金,而且钱夹里还有五元和十元的钞票。
我心里又有些疑惑,按理说瘫痪两年多的人,钱夹里不该有什么零钱的,而且都很新,难道说是保姆给他找回来的?也是保姆给他提出来的钱?
这些还不过就是一瞬间的想法,有些事情都有很多解释,都有合理性,我不过就是一个医生。
看马树义也没有想多聊的意思,而且还给了钱,我也不好多事儿,笑着说道:“那我就先走了,给您锁好门。”
“行!”马树义也答应下来:“明天你还是这个时间来?”
“好!”我也答应下来:“明天就四百了。”
马树义笑了笑,倒是没多说什么。
我这才离开卧室,走到大门边的时候,看到旁边的鞋架上,放着一双男人的皮鞋,还很亮,一丝灰尘都没有,又是心里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