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仁,你确定要卖了吗?”
“确定了,房款什么时候能到账?”
“你把文件签了,钱明天就能到账,到时候过户的事交给我处理就行。”
“夏侯,谢谢。”
“我说阿仁,你又何必呢,公司破产就破产了,没必要把房子卖了发什么遣散费。那些员工可以再找工作,你卖了房子,可就没东山再起的本钱了。”
“他们都跟了我这么多年,我良心上过不去。”
“你啊,光想着别人,也不想想自己。”
“我就老光棍一个,想什么想。”
“行了,我回头催买家早点把钱打过来。今晚夜猫子吃夜宵,我请。”
“哈哈,我都破产了,你好意思让我请。不过,这顿饭还是我来请吧,你下次请回去。”
“你还有钱?”
“这套房子卖了除了遣散费还能剩个三四十万。”
“你以后想创业了怎么办?”
“没事,到时候把六套在租的小居室卖个一两套就够了。”
“晚上,我要点十斤小龙虾,你到时候别给老子哭穷。”
“不见不散!”
“嘶”
一种爆炸似的疼痛在脑海里回荡,感觉头重脚轻的王卓仁费力地睁开双眼,努力了几次之后终于把眼睛睁大。
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白色的天花板,还有晃荡着几个带锅盖的老式电灯泡。
我是谁?
我在哪?
我在干什么?
毫不犹豫的三连问在脑海徘徊,喝多了酒之后的脑子总有片刻空白。
刹那间,空白的脑子涌入一堆的问号,记忆和昨晚的醉酒过程串联起来,让王卓仁的思绪有些混乱。
“睡醒啦,吊针快打完了,正好。”
还没等王卓仁理清思绪,一个略带磁性的年轻女声在旁边响起,引得他下意识地往旁边看去。
这个妹子还不错,瓜子脸,淡妆,马尾辫,大概二十来岁,白大褂额外加了10分,只是穿着牛仔没有短裙黑丝,差评。
看到对方的一瞬间,王卓仁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对这个年轻护士妹子的评价。
不对,护士?吊针?
反应过来的王卓仁看向斜上方的吊瓶,想着昨晚是不是因为喝太多被送到诊所来了。
这年头,喝酒喝到诊所来的,也不多了吧。
也不对,大半夜要送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