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坐。”一梅兹做了个手势。纯金算桌和眼眶里转动的金色眼珠相得益彰。金色的高背椅摆在算桌正对面。中线和算桌的中线对齐。嗯。他早预知了这次来访,而且打算礼貌以待。
“不。”以查向里一步,停在不能整除的位置。“说完我就走。”
“我们有很多问题该讨论。”一梅兹冷冷道。看上去就像被打乱了宴会安排的主人。
很安静。连涅希斯都没有发出怪声。
以查皱起眉头。
“随便。”他道。“我只有一个问题。”
“如果是关于棕乞丐的,我不能回答。”一梅兹面无表情,双手平摊。“这关系到我的切身利益。如果你想问有关多斯玛斯的异状,我只能说你不必担心——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应该被担心的意志个体。哪怕所有的生灵消逝,他也会存在。不过据我预计,你要问的并非以上两者。”
“嗯。不是。”以查用一根手指戳着额头,强迫自己提起精神。他头脑空白,涅希斯可能读取不到信息,让他处于相对有利地位。可去他的吧。别想太多。想的太多,他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。
“在预估范围内。其他可能性自然在计算之中。”一梅兹目光炯炯。“蓝勒温,还是无羽者?你要作为谁的代表?向我提供什么数据?”
“我就知道你知道……”
“他们的用意不难计算。毕竟我只有极小几率为自己开脱,证明现在的结果和我无关。”一梅兹脸颊上的干皮抽动了一下。“事实上,在我发现有关永生注入的详细分解式时,我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。现如今也获得了数据支持。问吧。在这方面我愿意给你高度信息访问权限,我们可以畅所欲言。”
“你能代表涅希斯?”
“我能代表我这一个体。而这一个体和全知之眼具有战略合作关系。这是你想要的回答吗?”
金色的目光在以查脸上扫来扫去,原初奥数法师自己找到了答案。“嗯。我明白。你刚刚的提问我不将它视作真正问话。真正的问话现在开始。信息型问题,建议型问题,乃至极度敏感的倾向性问题都可以。你有这样的权利。
还是说,你想要静动症的治愈方法?哦。你不想。而且相当反感。明白。不再赘述。所以还是蓝勒温和无羽者之间。
显而易见,你需要时间做出选择。我们也有很多话要谈。所以我的建议仍然有效。”一梅兹示意那张高背椅。那对金色的眼睛光芒刺眼,洋溢着期待之情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