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他发表着宣讲。非常从容。
“没什么好担心的……噢!我忘记了。”他想起什么,上前捉住小捡鱼人的小细腿。把她拎了起来,膝盖翻到背面。
一颗长着五官的肉瘤从芽紧密地挤在一起的膝盖弯中弹出——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,那只是一只平淡无奇的长在膝盖后面的脑袋。就像一颗母蚌中的珍珠——有的母蚌中有珍珠,有的没有,事情只不过是仅此而已。如果要仔细看的话,能看到脑袋上那五官所组成的脸其实也颇为端正——相当讨人喜欢,只是被疼痛扯的完全扭曲了。
这倒是有点可怜。还有,这露出脑袋的过程似乎不太愉快。膝盖上的脑袋去咬维里·肖的手,反而被他敲了脑门。
芽随之大喊一声。震得所有人脚下一跳。
“你干嘛呢?维里·肖叔叔。”阿西莫夫从放木箱的台阶上坐起来,没精打采地支着下巴皱眉。
“我猜测刚才有谁死了。而他/她并没有物尽其用。”枝阴阳怪气地说。
“才不会有谁死呢。除了洪水再不退掉,我们再不离开这,我就要被饿死。”阿西莫夫摸着肚子。
“我会疼死的!”芽正巧叫到这句。
“我会失去意义而亡。或反之。唉。”瓦布拉这次货真价实地说话了。显然,他要么没有睡着或者死掉,要么在睡梦中或者死掉了也能说话。不过依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。R补32悦耳动听的声音跟在后面:
“别死好吗?各位。据我的长官刚才说。我们这里的每一位的存活都是非常重要的。所以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,请大家都忍住别死。”
“忍不太住。大哥。”
“嗨呀。高兴一点呀。只要气氛变好,一切都会变好的。”
“这谁能高兴起来呀。”嗅宁小声说。
“我现在就——啊!”芽再次发出撕裂的尖叫声。
“你还在这里偷偷藏着一对眼睛。对不对!我知道。因为是我亲手把它们安上的。”和大家不同,维里·肖的声音听上去兴高采烈。这会儿他已经把手伸进那颗脑袋的嘴里,从里面把它的眼睛掏了出来——他暂且不知道那双眼睛是什么颜色。但似乎也没什么关系。
八点五分。维里·肖把所有的眼睛合在一处。“高兴点!各位!尽管我们现在还什么都看不见。但请高兴起来!”
“你把眼睛给我们安上我们就高兴了。”阿西莫夫嘟囔。
“你高兴起来我就给你安上眼睛。”维里·肖哼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