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时候,涅塞觉得维里·肖死着比活着好。现在来到了那种时候。按理说他应该松一口气,现在却得咬牙忍住升起的怒气。“那你哭什么?”
“因为我高兴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“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高兴?拜托。”
“……为什么?”
“因为谁也没死啊!笨蛋!”
维里·肖吭哧笑了出来,随即发出一大串被眼泪呛到的咳嗽声。
“其实我还是挺伤心的。小维。”咳嗽声平息之后,他叹了口气。“小家伙的葬礼……我还有许多节目没有为它表演……以及——那些乐手背叛了音乐。你知道吗?他们不是真正的音乐家。多么可惜。”
涅塞把头用力扭到一边——从心里,办事员扶住他的脑袋不让他动。他和维里·肖呆够了。另外,他迫切的想和一梅兹当面对质。随便有什么深不可测的道理在其中好了,在他这儿原初奥数法师是个绝顶混账的东西。
很明显,奥数法师似乎是在场唯一对这场袭击在早期就有所察觉的家伙,而他对此所做的事情是叫大家都留下,承受这次攻击。
一梅兹也是亡灵。他原本以为这个身份在奥数法师身上并不起作用。但谁知道呢?
“我们万众一心。”伸肠·衬说过。
“不过还得多谢你又救了我。嘿。你杀了我一次,又救了我两次。”
维里·肖的声音又响了,显然,这家伙振作的速度和大鱼吃小鱼一样快,“你是不是得又杀我一次了?哈哈。”
“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?”涅塞对办事员说。
“这条通道会剥离你们身上的残余物质,把你们送入淋浴,淋浴之后再烘干,抛光至表结构显露,你们就可以离开了。”办事员一板一眼地回答,“这是严重破坏修复程式。”
“只有我们两个受到了严重破坏吗?其他宾客呢?”
“我们不知道有什么其他宾客。两位。请关闭所有运行的呼吸器官。”
“嗨呀。你们直接说屏气就行了——”
维里·肖的声音被水柱的喷射声淹没。涅塞眼前一黑,随后立刻感到一阵冰冷的小型暴雨拍在了他的脸上。办事员把他们翻来覆去冲洗,随后推入一个房间。
这个房间充盈着气体乱流。他们像两片掉入漩涡的小叶子,被吹得头晕脑胀。好处是他现在可以动了。坏处是维里·肖现在可以动了——他大呼小叫,正试图在空中游泳。涅塞忍耐寒冷和聒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