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庆看了看他们母子,又看了看赵君尧,弱弱地挥挥手。
“尧儿你们俩都先出去,我有话要对你们母亲说!”
赵君尧看了看赵钧其,两人对望一眼起身出去。
病房里只剩下施月淑一个。
终于不是把他们母子遣出去留他亲生儿子说话了,施月淑还是很高兴的。
“老头子,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,我都听着呢!”
赵宗庆苦涩一笑,费力气地缓缓道。
“我……”
“我怕是……怕是撑不过今年了!”
“你别瞎说!”施月淑假惺惺挤了几滴眼泪出来。
“你还年轻,咱们家有能力请最好的医生,你放心,一定会治好的!”
赵宗庆摇摇头。
“没用的!”
“我自个儿的身体我自己知道!”
“别白费力气了!”
“我这一辈子,最对不起的人就是……你!”
施月淑听了眼眶微微发酸。
嘴上什么都没说,心里却很认同:
你就是对不起我,你从来没把我当妻子看待,总把我当贼一样防着!
尤其是我把儿子带在身边以后,更是什么事都防着我们母子。
其实我也不想和你争这些,这都是你逼我们的。
赵宗庆知道她在想什么,心里冷笑,面上却愧疚道。
“所以,我已经立下遗嘱交给律师了!”
“等我过世,他会知道怎么做的!”
施月淑:“……”
告诉她立遗嘱了,却不让她知道遗嘱的内容。
呵呵,这还是防着她呢。
口口声声说什么对不起,实际上还不是一样!
“别,别瞎说了,你不会有事的!”
施月淑表情冷漠下来,连假惺惺的眼泪也懒得挤。
赵宗庆冷眼看着她的表情,心头再次觉得讽刺。
“你去把钧其叫进来,我有话跟他说!”
施月淑显得有些不耐烦。
“老头子,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,先睡一下吧!”
“其余的事以后再说!”
还有话要对儿子说。
难道是要告诉他,我给你留了两套房子,等我死了房子就是你的了?
呵呵,谁稀罕,还是别让儿子过来了,免得脏了耳朵。
赵宗庆愣了片刻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