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南云泽在书房醒来。
阳光破窗而入,刺痛了双眼。酒醒之后,他头痛欲裂,
揉了揉剧痛的太阳穴,按了按趴了一夜已经有些麻木的脖颈。
他起身喊了人进来打水洗漱,穿衣束发,收拾房间。
贴身小厮从门外进来,一脸的担忧。
“爷,您好些了吗?”
南云泽忍着头疼淡淡地嗯了一声。
小厮又道。
“爷,昨儿个谭姨娘又来了一回,小的没敢让进去!”
南云泽有些诧异。
“她来过?”
小厮:“……”
您亲手拒绝的啊我的爷!
不过鉴于爷昨儿个喝醉了,他不记得也很正常。
那小厮就把昨儿他的所作所为细细描述了一遍。
虽然很离谱,虽然……这一点儿都不像他的风格,但是……
南云泽心里并没有歉意,更没有想要去安慰一番的意图。
只是吩咐。
“再来就不必拦了!”
那小厮点头应是,又问。
“爷,您在哪儿用早膳?”
南云泽沉吟片刻,本想说在书房。
但一想到近日闹得越来越沸腾的流言蜚语,他就气不打一处来,咬牙道。
“去正院!”
小厮倒抽一口凉气。
“是!”
之后转身安排去了。
……
宜兰最近过得很滋润。
出了这些流言蜚语,惹恼了老夫人,她连晨昏定省都省了。
此时此刻,她正美滋滋地睡懒觉。
“县主,县主不好了!”梨花匆匆跑进来。
宜兰翻了个身,眼睛都没睁开,十分的不耐烦。
“能有什么不好!”
“天塌下来还有个儿高的盯着呢,你慌什么!”
她现在是彻底无所谓了。
南云泽想娶小老婆?可以,娶多少都行!
老夫人想要逼孕?可以,我点个海灯暗地里反抗。
下人们议论纷纷?可以,我不听也就是了。
除了让母亲有些没脸外,她没有一处是后悔的。
风雨欲来,她挡,挡不住就躲,躲不开就干脆受着,受不住就干脆不听。
大不了她就和离,然后和薇雨一起出家,戴发修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