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里,就像是火星子落到干草堆里,立时就燃起熊熊大火,叫人无法丝毫无法招架。
赵君尧依旧是不言语。
每日依旧照旧上朝,照例下朝,照例批阅折子。
朝臣劝谏,他就训斥一顿。
言官上表,他就留中不发。
看起来和往日一模一样,只是……
只有李盛安知道,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周身的气氛越来越冷。
赵君尧对眼前的局面一目了然,真相是什么他也全都知道。
只不过……
他盯着眼前那一摞如小山一样层层叠叠摞在一处的奏折,目光冷冽,五内俱焚,那感觉如同烈火烹油、万箭穿心。
不动声色起身行至窗边。
赵君尧负手而立,眸光微眯看向远方天际,藏在袖子里的双手不由自主紧握成拳。
为什么?究竟为什么?”
他想不明白!
自己这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一件亏心事,哪怕偶有埋没人命之事,也是情非得已,更不是他的本意。
他对上素来重敬孝道,对中素来兄友弟恭,对下,朝臣百官从无苛待侮辱。
对内,后宫女人不论得宠与否,他都尽力去维护。
对外,安邦治国从来兢兢业业,他同样问心无愧。
他自问自己从来行正坐端重情重义。上对得起天地列祖列宗,下对得起黎民百姓。
他不甚明白,自己究竟哪里出错了?
为何母后对自己意见如此之大,甚至已经到了这等你死我活不可调和的地步?
赵君尧越想,只觉得心内烈火烹油般灼热难受。
圣人有言:父母之恩大于天地。
他却不以为然。
他不觉得太后对自己有什么恩情,除了这具身体。
他闭眸仰头、痛彻心扉。
‘既然你待我如此不耐,那当初又为何生下我?’
赵君尧正仰天自嗟。
忽然胸中钝钝一桶,喉咙里一阵腥甜喷涌出来,一口鲜血溅在地板上。
映在从窗户照进来的明晃晃的光线里,鲜艳而刺眼。
赵君尧低头一看,心内一惊。
不远处的李盛安早已吓得瘫软在地。
“皇上!”
他哆哆嗦嗦爬起来,不知所措。
“奴才……奴才这就去叫太医!”
赵君尧心下微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