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松了口气。
心说哎呦,我哪儿还敢奢望什么赏不赏。
能保住脖子上这玩意儿就算不错了。
夏如卿摆了摆手叫他起身。
又吩咐太后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和嬷嬷一通。
‘好好伺候’
‘不许惹太后娘娘生气’
‘否则本宫决不轻饶’等等之类的话,也就离开了。
自那以后。
夏如卿日日以服侍太后的名义去宁寿宫侍疾。
嗯……说是侍疾。
实际就是添堵。
今儿一阵针灸,明儿一顿揉搓,美其名曰:疏通脉络活血化淤,其实就是变相折磨。
偏偏这些法子又都是管用的。
太后的日子简直有苦说不出。
……
赵君尧这段日子也很忙碌。
要审问处理这些余党,又要处置赵钧其。
要按说这些事其实也没什么难的。
但赵君尧并不想让事情扩大。
所以一切都在秘密进行,如此,就要比公开处置更要花些心思。
余党那里。
审问清楚案子之后,就全部斩立决。
至于赵钧其。
即便他是嫡亲的堂弟,赵君尧也并不打算手下留情。
这日夜里。
北风呼呼地刮,京城的腊月还是那么天寒地冻。
明天就是赵钧其被处决的日子。
赵君尧打算去送一送这个从小玩儿到大的堂弟。
牢房里很暗。
赵君尧只带了李盛安一人进去。
他穿着一袭黑狐狸皮毛大氅,优质的皮毛在昏暗的烛光中散发着油光水亮的光泽。
脚上是紫金皂靴,腰间是红宝石腰带,腰带上配着一块镶红宝石的苍玉。
这一身看起来并不惹眼。
可这所有的物件,无论哪一个都是价值连城,识货的人自然懂。
‘咣当’一声。
牢房的锁链被打开。
伴随着这声刺耳又叫人期待的铁链声,浑身是血的赵钧其模模糊糊睁开了眼。
他顺着光源的方向一抬头,就看见赵君尧正立在他的面前。
他这身儿衣裳价值连城,在黑暗中越发熠熠生辉,和他与生俱来天龙天子的气质相得益彰。
他是那么尊贵,那么奢华,像天上的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