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也苦过,谁又来同情过自己!
夏如卿捡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,神色缓和了许多。
大家说说笑笑,捡着吉利话往外说。
程嫔高高兴兴地道谢。
宴会上的气氛倒也分外融洽。
没有戏班子,没有说书的,什么都没有。
天儿又热,大中午的,大家撤了宴席,喝了点儿茶就散了。
……
回了清雅居。
夏如卿又看见小包子在外边儿乱跑,她就十分头疼。
“儿子,你还嫌自己不够黑吗?”
小包子正贪玩,不喜欢娘亲管着,就嘻嘻一笑。
“黄豆太顽皮了,儿子去……抓它!”
夏如卿点了点儿子的额头。
“去,洗洗澡,该睡觉了!”
儿子顽皮却也听话。
他爱玩水,一听说洗澡,扭着黑黝黝的小身板儿就去叫黄嬷嬷去了。
一边走一边喊。
“嬷嬷……洗澡了!”
“嬷嬷!”
黄嬷嬷从厢房快步走出来。
“小祖宗别喊了,这不就来了!”
小包子就笑:“我不是祖宗!”
说着就扑到黄嬷嬷怀里。
黄嬷嬷十分嫌弃怀里这个小娃娃,轻拍着他的屁股嗔道。
“我的小主子,您怎么越来越黑了!”
小包子看了看自己身上,得意一笑。
“父皇说,这才是男子汉的样子!”
“父皇还说,等我长大,要亲自教我骑马!”
黑黢黢的小娃娃,萌萌哒的小奶音,傲娇娇的小模样,简直要把人萌化。
夏如卿歪在炕上,摇着团扇,心里很是后悔。
“儿子,都怨你娘我,不该把你晒那么黑!”
太黑了,她这做娘的,都无法直视了好么?
黄嬷嬷一边儿嫌弃,一边笑,眼里实打实的疼爱,恨不得溢出来。
……
日子一天天过。
后宫里没什么事儿。
朝堂上,事情却一波又一波,像是攒到了一起来似的。
今年是嘉元六年,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又要举行。
多少寒门子弟,这会儿怕已经在上京的路上。
江南的河水一而再再而三的决堤,好些地方,眼看着要收的庄稼,被洪水淹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