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盛安就又端起衣物,在众妃嫔之间走了一圈。
她们都不敢碰,就只有皇后看得仔细了些。
赵君尧就问。
“皇后可看出什么端倪了?”
皇后摇头。
“臣妾愚钝!”
赵君尧心里冷笑:
你的确愚钝,子虚乌有的事,都能搞这么沸沸扬扬!是嫌宫里还不够乱?!
不过,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
赵君尧见所有人都看不出端倪,就淡笑。
“御林军平日习武,袖口,膝盖,脚踝和肘部的位置极易磨损!”
“所以,内务府的绣娘缝制衣物的时候,都会在这些衣物的里面垫上一层鹿皮,柔软耐磨,外面看不出来,但是能摸出来!”
顿了顿,赵君尧又道。
“刚才那件所谓的证据,这些部位都没有垫鹿皮,也就是说……那只是一件半成品!”
“所以……”
赵君尧目光犀利地看了贵妃一眼,冷冷道。
“有人偷了内务府的衣物,栽赃陷害后宫,企图谋害宫妃!”
几句话说得有理有据,证据十足。
说的王贵人眼泪翻飞,说的皇后和贵妃脸色大变。
皇后总算是回过神,立刻离座跪了下来。
“皇上恕罪!”
自己这是,在干什么啊?拿皇上的名声开玩笑?
糊涂!糊涂至极啊!
施贵妃身子也软了软,幸好后边儿映月扶着,不然,早就瘫了!
“皇上!”
“皇上恕罪!”
不承认也不行了。
自始至终她表现的都那么明显,众目睽睽,她不得不承认啊!
表哥最讨厌死皮赖脸的抵赖!
皇后贵妃都跪了,其他人也赶紧跪。
椒房殿的大殿上,乌泱泱跪了一地。
赵君尧犀利地扫了一圈儿,就冷笑。
“皇后身子不好,若是治理后宫力不从心,不如……就歇息一阵吧!”
皇后立刻慌了。
歇息一阵?这是要罢她的权吗?
说是一阵,可是,究竟是几天,还是一辈子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