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嬷嬷半晌才回来,说道:
“太医暂时无碍,只是累着了,叫多休息,尽量别操劳!”
太后总算松了口气,一时间,又觉得施贵妃不叫人省心。
埋怨了好一会儿,才算是过去。
庆嬷嬷服侍了太后躺下,就出去了,面色忧虑。
其实,贵妃可不仅仅是累着了。
而是……动了胎气,只是贵妃一再哀求她,不让告诉太后,见她脸色都白了,躺在床上,着实可怜。
又想着,到底是从小看着长大的,庆嬷嬷到底也不忍心,就只得应了。
熙福宫里。
送走了庆嬷嬷,施贵妃死死地抓着帐子。
咬牙切齿地道。
“谁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,本宫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!”
底下跪着的一片人纷纷说不敢。
施贵妃摆了摆手,叫都散了。
映月端着药碗上来,小心翼翼地服侍着喝药,又劝道。
“娘娘,您这气也顺了,往后可得好好养胎了……”
施贵妃灌下药汁,苦得眉头死死皱着。
塞进嘴里一颗蜜饯,脸色才好看了些。
“皇上什么时候回来?”
映月答道。
“御驾明日回宫……”
施贵妃点了点头,也没再说什么。
……
夏如卿这里,喝了药,发了汗,又足足睡了一天一夜。
从第一天早晨,一直睡到了第二日的快中午。
她的汗出了一身又一身,被褥都换了三套了,这会儿总算是退了烧。
她洗了澡,穿着里衣裹着被子,就坐在床上,看着紫月给她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汁。
没怎么吃东西,药倒是喝了不少,可想而知,夏如卿这一天过得有多苦逼。
“主子,凉的刚刚好,不烫口了快喝了吧!”
夏如卿看着黑乎乎的药汁,下定了决心,闭着气一扬脖子,就全灌了下去!
“快吃个蜜饯!”
夏如卿看着那糖渍的果干,有些不想吃。
“太甜了!”她一脸嫌弃。
“我想吃话梅,酸酸甜甜的!”
紫月就有些好奇:“什么是话梅?”
夏如卿想了想,解释也解释不清,就说。
“回头等梅子下来,我做一些,放在罐子里,可以吃一年,比这蜜饯可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