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具体的伤亡人数,爆炸原因也还在调查中……”
救护车上,仓桥建一静静躺在担架上,听着救护车关上车门、鸣笛离开,闭了闭眼。
一个小时前,他接到了那个声音嘶哑难听的男人的电话,让他随便找个理由,将相处了四年的同伴骗到这家居酒屋,居酒屋里有组织布置的炸弹,让他在0点50分前离开。
他照做了。
他和那七个人只是因为利益勾结在一起,远不如他的女儿重要。
事实上,就算现在人死了,他也没有多难过,只是心里一阵阵发寒。
以前虽然知道这个组织在修建违法建筑,违法聚拢资金,也知道有的人身负命案,但他们总想着富贵险中求,在一次次金钱的冲击下,慢慢就不放在心上了。
这次是他们第一次参与进来,他成了帮凶,其他七个人连同那个跟船户坐在一起的外国男人成了受害者。
一想到这些,他的心情还是难以平复。
一时间,想起他和其他六个人进门时,看到和一个外国男人坐在一起的船户脸色有点难看,他还笑着打招呼说好巧,而那张张面孔一瞬间在爆炸中湮灭……
一时间,又想起他接到电话时,问对方他一个人偷溜该怎么洗清嫌疑,对方那嘶哑声音依旧沉静得发冷,只说了一句‘那是你的事’。
他只能找理由暂时离开,还不敢走太远,无论轻重,他都要受一点伤。
带上居酒屋的老板,算是他为自己女儿祈福,积一点德。
他能感觉到,组织像是一处暗藏着危险的漆黑沼泽,他之前只是在边缘行走,鞋底沾了污泥却不算多,但这一次过后,他已经踏进了沼泽,让他难受的是,他的女儿也被拉下来了。
拉克说,他的女儿加入了组织。
刚才他看到警察,有无数次想向警方求助,至少要让警方把他女儿拉出来,但他不敢,他这几天向熊本认识的人偷偷打探过,他女儿离家出走了,至今下落不明,应该是在那些人手里。
“先生?这位先生?”
耳边,年轻医生的呼喊让仓桥建一回神。
“你手臂上的烧伤和脸上的擦伤,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,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比如头晕,恶心之类的。”
“没有。”仓桥建一应了一声,低头看清理、包扎好的手臂,不知是他走神走得太过,还是这个医生手法太好,他刚才居然没感觉疼。
“那就好,不过到医院之后,还是要做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