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子轲说他过来接他们,温心忙说不用,他们半小时后就到家。汤贞这几天接连接到两通电话,一通来自公司,一通来自远在香城的妹夫,两通电话都是关于死亡。全家人都很担心他。这几天新闻又多,外面儿也是人多,眼多,子轲觉得不安全。
可汤贞老师想出门去看看,总不能全家人把他关起来。
这会儿子轲打给汤贞的手机,温心帮汤贞接起来了。车往前开,汤贞听到小周的声音在耳边轻声说:“看过了吧。”
“看完就回来吧。”
祁禄穿了身黑色西装,跟在亚星总经理毛成瑞身后,一同沿着殡仪馆的小道,走向会场大厅。
记者与媒体统统被拦在了馆外。骆天天的家人为骆天天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告别仪式,是不对外开放的。
祁禄在受邀人的名单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,他弯下腰,在上面签字。
到场的人并不多,大都是骆天天学生时代的同学,还有以前在亚星公司训练时结识的练习生们。天天性子独,不太交朋友,在业内这些年,也谈不上什么人脉,就算有,他的家人大概也都不清楚。亚星老总毛成瑞还没进门,就有许多曾经的练习生朝门外望过来了。
一个年轻人走出门来,脸上想示好,又不合适笑,他当着众人面儿对毛成瑞鞠了一躬,又与祁禄握手。“禄禄,好久不见了。”他低声道。
祁禄瞧着曾经在“木卫二”一起训练多年的这位同伴,点了点头。
“木卫二”组合已经解散半年,五位成员,除了主唱天天外,其余四个人只来了这么一位。半年前,他们与亚星搞得剑拔弩张,如今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,确实是造化弄人。
“他们呢?”毛成瑞轻声道。
年轻人表情不大自在:“他们仨都忙,在外打拼呢,就我闲的没事,我就过来了。”他又补充了一句:“不然一个人都不来也不好。”
现场摆放了不少花圈、挽联,有曾经合作过的业内人士送来的,也有媒体,粉丝会。祁禄跟着毛成瑞一路走进去,余光在路过的层层叠叠的白色花圈中瞧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,黑色毛笔字迹,垂在最下面,淹没在众多的名字里。
美丽圣洁的雪白花朵一层层围绕着棺木,天天就在里面安睡。祁禄走上前,他望向了遗像里的天天:黑色短发,眼神明亮,笑得大方、爽朗。
他左眼尾下有颗小小的泪痣,俨然就是祁禄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。
往后那种狡黠的,小恶魔般的微笑,又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