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歹是知道姓氏的。
“姓杨的,大概50岁到60岁,独居。”许平神情专注,碎碎念着已知的信息,一边小心的翻开账簿,生怕一个用力,手上的账簿碎成了渣渣灰。
这一全身心的投入进去,时间流逝如白骏过隙,夜色渐渐漆黑下来。
而棺材铺子的神龛上,那个毫不起眼的树根,忽地又散发着微弱的光芒,一丝丝的香火愿力,顺着门板的缝隙,逐渐飘向远方。
……
夜空,孤月高悬,阴风呜咽。
九叔很烦,想打人。
就在昨夜出门斩妖除魔时,家里被一群野狗给偷了。
好在义庄内,虽没有什么阵法。
但多的是些野鬼罐头,面对群狗奔来,齐齐放声鬼哭狼嚎,吓得这群疯狗,也没敢进屋子里去,就是在外面把大门和院子给嚯嚯了。
文才和秋生见九叔这一整天,仍旧一脸怒容,也没去找不痛快,手脚麻利的把落霞山带回来的白骨,拼吧拼吧,安置进满院的棺材里去。
至于拼到最后,谁的手,谁的脚,谁的头,这就听天由命了,他们也分辨不出来。
“诶,你们昨天晚上这么刺激的事儿,竟然不叫我。”秋生在抱怨,心说没瞧见热闹。
他晚上是不在义庄睡的,都是蹬着三八大杠,如果路上没有女鬼劫色,就去姑妈家里睡觉。
文才瞅了烧香祭拜撒纸钱的九叔,小声道:“是你自己跑那么快,哪儿还来得及去喊你啊。”
说完,他小脸一垮,摇头叹气。
秋生见状,知他在想什么,劝慰道:“你还在想着任小姐呢,你放心,别人肯定是看不上你的。”
有你这么劝人的么……文才白了他一眼,也没搭理他,将最后一副白骨收拾完后,径直走向九叔:“师父,这些棺材,就放在院子里么?”
九叔正盘算着,要在义庄内,布置些什么阵法,顺便找时间调查一下,这群野狗夜袭的事儿,究竟是个什么情况。
被文才打断思绪后,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徒弟,大概是失恋了,也没好说重话,便点了点头:“嗯……”
紧接着,九叔从怀里掏出一沓符纸,道:“把这些镇煞符贴在棺材上,不要有拉下的。”
文才接了符纸,继续干活,化解心中悲痛。
秋生见义庄收拾的差不多了,而眼前的两个人,一个仍有怒火酝酿,一个饱受爱情折磨,他也不想多待。
“师父,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