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天,石家的置业账簿就送过来了,长亭摸着账簿卧在暖榻上琢磨,玉娘瞅蒙拓回营了方才过来和长亭说话,长亭正认真看置业账簿,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声,哪知听玉娘声音低低的一句,“我不乐意嫁岳番了。”
长亭隔了良久方才手一滑,算盘珠子滚了圆,长亭抬头看玉娘,轻声问道,“怎么了?”
玉娘久久不语,待片刻之后方垂首道,“...今年我都近二十了,他啥反应都没得,没意思。你帮我好生看看,相貌差点都没啥,也不求个大官老爷,做小生意的也成,庄稼人也成,重要的是人书好。”
长亭一拍脑门,“这段时日我忙里忙外忙得晕乎乎打转,你先别忙慌,什么生意人庄稼人的,你先告我是不是岳家人说了啥,做了啥?”长亭见玉娘神色落寞,越发怨岳番不着调,拖着人姑娘家做啥呢!虽说话没透,可两家的意思谁不知道?长亭想了想确实拖得很久了,起码也拖了得有一两年了,岳老三也没个表示,岳番也不说名堂,就叫玉娘傻等着...
渣渣!
玉娘不回话,长亭放下账簿推推她,“你只管说,我晓得该怎么办,定不叫你为难。”想想再道,“你信不,只要我这儿放出点风声,别说小生意人、庄户人,就是石家嫡亲的叔伯弟兄都得来求娶。岳番若不娶,让他后悔去!”长亭想了想觉着这话说得不好,见玉娘神容并没有好一点...长亭不觉叹了口气,动动身形挨拢她坐,轻声柔道,“你有话就同我说,别说一半留一半,心里头不憋屈得慌?”
玉娘瘪瘪嘴,别过脸去不叫自己哭出来,隔了半晌才哽咽,“我就觉着自己特没脸没皮,人家都不稀罕,我还赖在你这儿...往日里是想护着你,不叫你被陆家人欺负,如今也有蒙拓护着了,我在这儿就是个吃干饭的...就像我是赖在这儿逼迫着岳番给我个说法似的...”(未完待续。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