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长亭啧啧嘴到底没叫唤出来。哪知这一动浑身更是软得不得了,喉咙里涩呼呼的。一张口干得不得了。
她多少年没发过热了?两年?还是三年?当初寒冬腊月的在冰河里浸着,第二天还有力气拿开水泼人,如今一口气兴奋起来反倒被激得发了热?
连话儿都还没跟自家哥哥说上一句,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生病卧床了!?
也真是够蠢的...
长亭脑子又热又乱,想东西都觉得一脑门都是糊糊,她睡觉轻,更漏放得离她远,她就算撑起身来眯起眼睛也瞅不见如今究竟几刻钟了,这撑手一折腾反倒叫她喉咙一痒咳了几声,奈何玉娘与满秀都睡得死沉死沉的,长亭只好憋着咳,一声咳嗽拖得老长,极为缠绵悱恻,咳完一声之后险些喘不上来气儿。
长亭又渴又咳又脑袋晕,打了床沿两下,破釜沉舟想把玉娘叫起来,奈何玉娘睡得我自巍然不动,压根就不理会她...
长亭只好捂着嘴断断续续地咳嗽。
“叩叩叩——”三声又轻又缓。
长亭以为自个儿发热发得听岔了,哪知一抬头透过幔帐却看见窗棂糊纸上透了个黑影子,长亭一抖再定睛一看,窗棂关得很严实,外面那人想打开却不得章法,一直在扣扣索索的。
哪里来的小毛贼!连光德堂都敢闯!
不对...
哪有小毛贼偷东西还兴提前敲三下窗板通知一下的啊...
长亭一拍脑门,当真是烧糊气了!
长亭脑子晕乎乎的,外头扣扣索索的动静越发大了,莫不是以为她被烧死了...长亭咧开嘴笑起来,笑着笑着突然想起来外面还有人呢!长亭一个激灵,赶紧下床,棉鞋也顾不上套,光着脚丫子便跑到窗户前头去,使劲一掰开把窗棂向上一推,便看见了一身黑衣又一脸慌张的蒙拓——少年郎正好背着光,黑黢黢的夜,黑黢黢的脸,黑黢黢的衣裳,叫人一点也看不见轮廓。
“...我从外面打不开这扇窗户...我听见你先是咳嗽然后就在拍床板...我想里面的人恐怕都睡着了吧...”
蒙拓轻咳两声,断断续续地语无伦次地解释着。
长亭笑起来,这算什么解释啊?
“你怎么在这儿啊?”
长亭声音哑哑的。
蒙拓比长亭高出一个头,他得低一低头才能在窗户里看见长亭的模样,蒙拓没先答话,伸出手指来指了指,“你先去把外衫披上...”少年一垂眸,看着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