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下去。
长亭这厢还算记得礼仪贤淑,玉娘一听瞬时破口大骂,“我操他大爷!他算个什么玩意儿啊!啥事儿没做过还一副圣人君子相!他娘的这辈子受过最大的痛大概就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吧!我日他祖宗!他知道咱们是咋个活下来的吗!要不悍气点儿。咱当时能被那起子流民给撕喽!什么破玩意儿也敢在这儿放屁!”
长亭又淡定地及时地伸手捂住小长宁的耳朵。
她就知道胡玉娘要勃然大怒...
长亭笑着仰头看了看玉娘破口大骂的泼妇嘴脸,小姑娘明明长得不错。高鼻梁大眼睛,一身英气,可撩袖子叉腰的神情看起来怎么那么亲切?
长亭轻笑着安抚玉娘的情绪。
,你别骂喽,下回当着他面儿骂!你不晓得他说这话的时候,我心里头也不舒坦,可再一想想,实在没必要,他是我的谁呀!”
“不是说你得嫁给他吗?”
到底窝在这后宅久了,玉娘杂七杂八也听了些东西,往前还在长亭跟前唏嘘来着,说若嫁到谢家去就离自个儿家里头多远多远了,也不开长亭与蒙拓的玩笑话了,毕竟门第家世在那儿摆着,除非这两个人有一个再投一次胎,否则就绝对没在一块儿的契机。
“谁说的?”长亭反问玉娘,点了点玉娘的额角,恨铁不成钢,“我可求求您咧,别一天到晚听珊瑚、碧玉说张家长李家短!有空多想想岳三爷回冀州去了你该怎么办吧!”
等长英一回来,石家人可没由头再赖在平成了,岳老三得走,猛拓也得离开,岳老三都走了,岳番不得吊儿郎当地跟着一块儿走?
玉娘手一挥丝毫不在意,“他走就走了呗!关我屁事!”再把话题拽了回来去,“那这么说,你不是非嫁谢大郎不可喽?那你嫁谁?嫁到皇家去?这也成,就顺理成章地回建康了,不在这鬼地方待了。”
十年前的符家都没本事娶陆家女。
如今陆家虽然隐约败落,可还是轮不到皇家娶陆氏女。
长亭摇摇头,“不知道。”
她这是实话实说。
“那你想过没?你哥哥一回来,再守完孝,你都十七八了,也该嫁人了。与其到时候摸黑抓瞎,还不如现在看好了,往前我们村里头说亲,规矩大的农家人都得说上一年啊。”
长亭抬眼看玉娘的神色,看着看着噗嗤笑起来,她是当真很是忧愁啊。也不知道她都在愁些什么,明明自个儿屁股后面都还拖着一大堆事,认钱不认人的叔叔、漂泊不定的